樓下,潘地主看著一臉感覺沒啥意思的老魯,而老魯此時也看著同樣跟自己差不多好沒啥想幹意思的潘地主。

兩個人就這樣運了一會氣。

“你跟那個南蠻子關係不錯啊?”潘地主率先開口,彷彿是給自己也是給老魯一個臺階的意思。

老魯一聽潘地主問自己這個事,想了一下之後扭頭對著小孫說道“你去給車開來吧!”

“沒事啊哥?”

“能有個瘠薄事……趕緊滾犢子!”老魯伸手直接把自己手裡的刀遞給了小孫之後不耐煩的罵道。

小孫一縮脖子,轉身就朝著酒店外面走去。

等小孫走了,潘地主則是對小飛等人擺了擺手,隨即他身邊的兄弟們也全都撤了出去。

就剩下潘地主和小孫之後,兩個人默契的坐在了沙發上。

“我跟那個南方人不太熟,但是溫成龍我倆比較好,這個南蠻子聽溫成龍說是南邊過來做生意的,不過這個生意不太好做!”

“啥生意在你嘴裡還能說出不好做來啊?”潘地主點了一支菸之後把煙盒還有打火機塞給了老魯。

老魯同樣不客氣的點上煙之後眯著眼睛問道“現在啥買賣最扎手你心裡沒數啊?”

“臥槽?幹這個的?”潘地主心裡“咯噔”一下子。

老魯看著潘地主指著自己手裡煙的動作,笑了笑沒說話。

差不多也就幾分鐘之後,潘地主緩緩的站起身後說道“魚塘的事你幹吧,我不調理你了!”

說完潘地主轉身就要走。

這個時候反倒是老魯有點不會了,因為就自己要整個魚塘這件事,兩個人差點打個頭破血流,但是現在一聽說有南方的老闆來這邊要折騰點特殊的買賣,潘地主竟然主動示好的說魚塘的事他放手了?這事你擱傻子心思也明白啥意思啊……

盯著潘地主有點佝僂的腰板,老魯直接站起來喊道“老潘啊!”

“咋地?”潘地主樂呵呵的回頭看著老魯問道。

“你要想整,晚上我躥個局,一起喝點啊?”

“我怕你啊?”

“我怕你!艹……”

“回頭打電話吧!”

潘地主跟老魯嘴上還是鬥氣的整了兩句之後各自離開了。

可是當天晚上,老魯出面做東的一場酒局裡面,潘地主卻孤身一人來到了現場和老魯一起表示要對白顯宗和溫成龍盡一盡地主之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到底大家是怎麼研究,怎麼商量的就不說了,但是自從這一天開始,不管是老魯的魚塘還是那潘地主的局子裡。

總是在凌晨或者午夜時分沒人的時候,不少看著精明強幹的小夥子鑽進了地下室或者是倉庫之類的地方,短暫的停留之後再次離開。

燕東區的礦產聯合會裡面,今天負責過來查賬的何嘉文溜達了好幾個礦區之後累的有點疲軟的鑽進了聯合會會長辦公室。

與其說是聯合會會長辦公室,不如就說是何嘉文還有和尚的休息室。

因為這兩個人年八百輩子也不來這邊一趟,來了之後查完帳就往裡一待喝點逼酒,醒酒之後馬上就走。

因為現在北方各大城區穩定,何嘉文還有和尚這樣一開始就跟安生搞好了關係並且一起出生入死了很多回的人,那現在身價也是水漲船高了。

只要是北方大地上面涉及到了灰色層面,江湖紛爭,社會鬥狠的層面,那何嘉文還有和尚說句話有的時候比事發所在地的那些軍閥勢力都好使。

打個比方,金州的社會混子們因為點小事就要舉行一場懟命的鬥爭,這件事情王家知道之後根本就沒有打算管,你說咋管啊?讓軍隊直接出面鎮壓啊?那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嗎?

最後,已經開始明裡暗裡接手王朗一些工作的王夢凌直接給何嘉文打了一個電話,沒超過十分鐘的時間,金州城那些準備鬧事大幹一場的混子們竟然相敬如賓的出現在了奉天酒店裡面,推杯換盞並且就差磕頭結拜為異姓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