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府城外十五公里處,和尚焦急的手裡拿著電話聽著另一頭何嘉文沉重的喘息聲。

而另一頭的何嘉文此時滿頭大汗的踩著油門,腳丫子已經快要踩進油箱裡面了。

“你能不能快點,燕京府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了,萬一要是出點事就算是他媽的涼涼了……”

何嘉文一邊開著車一邊聽和尚的催促,最後咬牙看了一眼車的儀表盤之後說道“去你媽的,就這了!”

隨著何嘉文一腳急剎車之後,立刻拿著兩個電話跳下了車之後爬上了車頂。

“祖宗保佑你可千萬能打通啊……回頭我他媽不行花錢修兩個訊號塔,我給漫天神佛的神像全都供上,我……”

何嘉文在這漫天風雪的荒郊野外,沾滿汗水的鬢角此時全都是冰碴,就是這樣臉上的汗水還在不停的滴落著。

隨著何嘉文手指頭不停的點,終於一串電話號碼打完撥了出去。

與前幾次的忙音不一樣,這一次何嘉文手裡的電話放在耳邊之後竟然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無音,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就在何嘉文沮喪的準備下車的時候,突然電話傳來了一聲長忙音之後被人接了起來。

“何人啊?”

“你是我親爹啊活祖宗……”

“啊?”

電話另一頭的人聽見何嘉文的話明顯愣了一下。

“謀爺爺,我嘉文!”

“嘉文?咋的了?”

“安生被人堵燕京府裡了,他讓我們聯絡你……”

“聯絡我……聯絡我……趕緊救人,告訴他外面的事情什麼都不用管,三千里冰火相送,我謀弒天……”

何嘉文根本就沒聽清老謀子後面的話,光是聽見“趕緊救人”這四個字之後就跳下車頂鑽進了車裡。

而另一頭一直跟何嘉文通著電話的和尚也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帶著兩三個人上了車之後立刻掉頭朝著燕京府的城門方向趕了過去。

此時燕京府的加油站裡面,安生渾身是傷的半跪在地上,一隻手還死死的拉扯著于飛的褲腰帶。

而於飛正單手按著一個人的胸脯子,另一隻手裡的扳子一下接著一下的朝著鬧大上面砸著。

等於飛徹底脫力之後,小五十厘米長的扳子都幹彎了。

不遠處的刺刀青年此時鼻孔躥血,手裡的刺刀也不知道幹到哪去了,眼前冒金星的想要站起來但是根本就站不起來。

而坐在車裡的小平頭中年皺著眉頭看了看血戰一場還沒有死的于飛和安生,伸手就從手扣裡面拽出了一把手槍準備帶著剩下的人下車。

忽然一陣汽車的大燈光亮晃了過來,親自開車的和尚一邊瘋狂的按著喇叭一邊探出頭喊著“操尼瑪的,把手裡的火器亮出來告訴告訴他們,咱們北面的生活情況是啥樣的……”

坐在車後面的兩個和尚兄弟直接架起了兩把微型衝,對著還沒有下車的小平頭一夥人直接扣動扳機……

“噠噠噠……”

輕快脆生的槍聲瞬間把一排車輛掃的蕩起了火星子!

小平頭讓這一陣槍聲崩的猛一縮脖子,車門子瞬間關上。

“操尼瑪的,還有誰?”

和尚一腳剎車直接把車打橫的停在了加油站邊上,瞬間下車之後朝著安生跑了過去。

“咋樣?”

和尚伸手直接拽起了安生。

“你再晚來一會我就瘠薄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