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山上,劉家軍的三大外軍主力幹部各自佔據戰術要地,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手下士兵準備打一場並不算意外的伏擊。

而這個時候惡營的車隊竟然在距離戰場還差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扎堆停下。

“全體下車,只留司機!”

“司機留下,其他人下車,下車!”

隨著張三和李四的命令傳來,車上的惡營士兵們開始快速拎著手裡的物資袋子跳下卡車。

“一百米,我就要一百米的距離,把車給我堆上去給後面的兄弟留下扎進戰場的機會,能不能做到?”

張三雙手攏在嘴邊,大聲的對著車隊喊道。

“能!”

“能!”

“能!”

整齊的喊聲從司機們嘴裡傳出……

“聽好了,打贏了我讓你們安老闆用鮮花鋪路,美女作陪的迎你們進粵府,去羊城!”

張三瞪著眼珠子掃視四下,停頓了一下之後再次高聲喊道“打輸了,就踏馬一起埋在這天當被,地當床,看著我們下一批的惡營戰士們為我們報仇!”

孤零零有些沙啞但是卻能從山谷之間傳出很遠的喊聲激盪在每一個惡營人的心靈之中,每一個人也全都準備全力以赴的慷慨赴死。

惡營的人每一次出征戰鬥,或者是每一次戰鬥將要來臨之前他們都知道這樣一個道理,贏就天下我有,輸也有後來之人報仇。

這是一種信念,一種大家從什麼都沒有寄人籬下任人宰割抱團到如今成為北方第四大新生勢力的骨氣和傳承!

張三看著面前一個一個不算熟悉但是又勝似親人的兄弟,直接跑到一臺車的跟前伸手拽開車門子,把看著年齡跟樂子曰和樂子花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拽下了車,自己則是上了駕駛位。

“三哥,這是我開的車!”

半大小子有些執拗,有些不滿的對著張三喊道。

“滾犢子,去找你四哥,給他當配彈員去,車老子徵用了!”張三笑著喊道。

與此同時何嘉文也已經不再是秀氣的富家公子哥形象,此時的他臉上用墨綠色的油墨從一側臉頰開始,橫貫整張臉的畫了一條印記。

同樣光著膀子露出一身雪白腱子肉的他跑到了張三的身邊之後喊道“我的人上車,你帶到哪裡我讓工兵把防線鋪到哪!”

張三看著平時都是玩些高檔場所,交際手腕明顯又不是莽夫的何嘉文,笑著點頭說道“你上我的車!”

“妥了!”

何嘉文點頭笑著答應了一聲,隨後轉身朝著自己帶來的家裡兄弟們喊道“何家的人開始一車一人登車,每人兩塊鐵板,中縫一指寬,人可以死,但是掩體必須給我釘進地裡……在惡營面前要是誰給我瘠薄拉梭子,別說我翻臉不認人!”

何家的人沒有多餘的廢話,一人兩塊一米見方的鐵板,一個工具兜子隨身攜帶,開始登車。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所有沒登車的惡營士兵全體後退,而卡車則是一臺一臺的併成緊湊的車隊隊形。

在張三一聲車喇叭的催促下,所有卡車一起啟動的聲音好像千軍萬馬的氣勢升騰,開始朝著劉家軍早就已經佈置好的陣地出發……

“老莫,他們想要近距離紮根,打他們卡車!”

何時了拿著望遠鏡一眼就能看出惡營的想法,隨即大聲的對著莫驚春的方向喊著。

“準備,目標進入百米卡尺就給我打,自由射擊!”

隨著莫驚春的命令下達,通訊兵也開始拿著手裡的局域無線電朝著各個小陣地裡面發出了指令。

瞬間隧道山上上下下的劉家軍陣地裡面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槍械上膛的聲音……

張三開著車,逐漸的能夠看清隧道山那久負盛名長達十多公里的隧道入口,突然張三再次掛擋提速,隨後對車後面的何嘉文喊道“還有二十米!”

“往前幹,你就來吧!”

何嘉文雙手戴上純皮手套,一隻手裡拎著錘子另一隻手裡則是摟著兩塊鐵板堅定不移的喊道。

“啊啊啊……惡營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