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燕京府中心醫院的停屍房將近一百多米的通道里面,此時同父同母的劉家兄弟,劉金印和劉啟輝兩個人抽著煙默默的蹲在地上聊著天。

相比於停屍間門口的人頭攢頭和嘈雜,這一刻的通道里面顯得的就比較的安靜,畢竟這兩個人在這裡就沒有人敢貿然的過來大聲喧譁和吵鬧。

良久之後連續抽了兩根菸的劉金印站起來扔下手裡的菸頭,隨後低頭看著自己保護了半輩子的弟弟問道“其實你說兄弟兄弟……誰是兄誰是弟,誰在前誰在後重要嗎?”

劉啟輝掐著菸頭的手一抖,緩慢的抬起頭眼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沒說話。

“要是我說的話吧,其實這一切都不怎麼重要,你如果有信心能夠掌管這個家的話我就退出,總不能讓老頭子人到晚年了跟老謝一樣死個兒子然後徒勞傷悲一輩子吧?你說呢?”

劉金印這個人很小就跟著劉明打天下,不說是在槍炮聲中誕生那也是在刀槍之間長大的,所以這輩子也沒有跟誰服軟或者是說過軟乎的話。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在面對就差一點兵戎相見的弟弟時,說出了這輩子可能是唯一一次的軟話。

劉啟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站起來說道“我去認錯吧!”

“不著急認錯,咱來打一個賭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怎麼樣?”劉金印笑著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劉啟輝。

劉啟輝接過來之後粗略的掃了一眼,隨後瞳孔不斷擴大,難以置信的問道“你這個局……”

“呵呵……我沒想過害你,但是我也從來沒想過不防著你,你從來也沒想過要害我,但是你也同樣沒想過要防著我,所以初步來看是你敗了,回家吧,事情我來解決!”

“那後面的事情呢?”

“自然有老天爺定輸贏,去吧!”劉金印說完之後伸手拿回了那一張紙,隨後轉身朝著停屍房走去了。

劉啟輝看著自己哥哥曾經受過傷走路還有點彆扭的姿勢,眯著眼睛想了一會之後這才果斷的聽話轉身,離開了燕京府的中心醫院。

凌晨時分的時候,某個軍用帳篷裡面安生正在和老謀子林老二等人的頂著一盞小煤燈研究地圖,突然安生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生順手接起來之後呲牙一笑問道“哈嘍我的飛哥,怎麼事兒?”

“你還瘠薄有工夫笑呢?情況有變!”于飛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

安生聽見之後眉頭一皺,自然而然的點了一支菸之後說道“你說!”

“我們南方有個客戶叫細佬,一起做過幾回買賣了,結果就在晚上的時候劉啟輝招待這個細佬出去玩,也不知道到底中間都發生什麼了,我這邊還聯絡下一次出貨的人手呢就接到訊息說出事了,細佬給謝頂坤的兒子乾死了!”

于飛的話一說完,整個帳篷裡面的人都聽了一個大概其,但是還不確定內容到底是什麼。

安生咬著牙菸嘴揉了揉眼睛之後問道“我的劉大少到目前為止是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啊!”

“這事咋給你打啊?我剛才偷偷去了一趟中心醫院,謝永強肯定是死了,聽說劉啟輝跟劉金印都去了,結果就劉金印在那呢……”

“你的意思是劉啟輝去了之後就走了?連面都沒露?”

“肯定的啊,這還說明天正常出貨呢,我咋整啊?”于飛有些心裡沒底的問道。

安生舔了舔嘴唇子,隨後眯著眼睛看向了老謀子。

老謀子閉目養神的感覺到有目光投向自己,猛的睜開眼睛之後看著安生輕微的搖了搖頭。

“你先別動了,就在燕京府待著,就算是情況有變的話也不可能說一杆子給你打死就打死了!”

“我倒是不怕這個,我是怕買賣沒等做大做強就瘠薄流產了,所以尋思問問你咋整!”

“你就安排人手吧,但是別準備送貨了!”

“那安排人幹啥啊?人吃馬嚼的安排完了乾瞪眼的看著劉家大團圓,我們跟傻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