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雨沒想到洛漪會問她這樣的問題,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了句:“回主子的話,屬下進宮救皇上的時候,沒有戴面具,但是屬下用布條將屬下的下半張臉遮起來了,所以……皇上應該不知道屬下的長相。”

“你確定?”

洛漪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夜雨兩眼,眼底帶著淡淡地懷疑。

夜雨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著洛漪的眼睛道:“請主子相信屬下,屬下是絕對不會對你撒謊的。”

那就好。

洛漪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放鬆下來。

夜雨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洛漪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她:“主子,出什麼事情了?好好的,你為什麼要關心屬下去見皇上的時候,有沒有帶面具啊?”

“紀晏清回來了。”

洛漪心煩意亂的按了按眉心,皺著眉頭將紀晏清剛剛跟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聽了她的話之後,夜雨臉上的血色迅速的消散了下去:“屬下給主子添麻煩了,請主子責罰。”

“你別胡思亂想。”

洛漪面無表情的看了夜雨一眼,冷聲道:“你沒做錯事情,行了,你下去吧,好好休養。”

“是。”

夜雨應了一聲,但並沒有立刻起身離開,她侷促的舔了舔嘴唇,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主……主子,紀大人回京了,我們是不是……不能離開京了?但謝允的人現在正在大肆搜捕我們的人,如果……”

“你在害怕什麼?”

洛漪打斷了夜雨的話,眼底藏著整個地獄:“不就是一個謝允嘛,有什麼值得忌憚的?派人去找他手下的勢力的老巢,他會了我的分部,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屬下遵命。”

夜雨狠狠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亂說話了,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洛漪閉著眼抿了抿嘴,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之後,才推開房門朝紀府後廚走了過去。

紀晏清回來了,作為一個賢惠的妻子,她要親自為他準備晚飯。

……

紀晏清不知道洛漪這會兒正在為了他的膳食忙碌,他在他的書房裡面跟霽月商量事情。

“你的意思是……今天進宮去刺殺皇上的人,真的是謝允的人?”

紀晏清坐在書桌後面,眯著眼睛看著跪在他腿邊的霽月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天樞在自導自演?”

“不是。”

霽月低笑了兩聲,慢條斯理的將自己剛剛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早些時候,天樞的一個本部遭到了謝允的攻擊,損失慘重,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抽不出精力去算計皇上。”

“損失慘重,難怪她的房間裡面有血腥味,而且今天她的氣色也不太好。”

紀晏清摸著下巴低喃了幾句,腦中全是洛漪的臉。

“主子?”

霽月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挺直了身子用不解的眼神看了他幾眼:“你怎麼了?”

“沒怎麼。”

紀晏清故作冷漠的摸了摸鼻尖,涼涼道:“夫人……咳咳,我的意思是,天樞首領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日她在謝允手上吃了虧,過幾天,她一定會想辦法報復謝允,你派人盯著天樞的人,如果他們想找謝允的人算賬,你們一定要出手幫助他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