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風趴在那心心的床沿,睡得昏天暗地。

清晨,那心心在歡快的鳥叫聲中醒來。她伸展著有些發酸的四肢,不知道為什麼,她昨晚做了好多次同一個夢。

她夢到有人綁架了她,她陰陰一直對那人說,不要豬腦,那人卻一直說,沒有豬腦。那人拿繩子捆住她的雙手,還用錘子一直打她的膝蓋。

膝蓋,那心心突然想起自己受傷的膝蓋,她趕緊伸手摸摸自己的膝蓋,嗯,還在,她的心安了兩分。她又摸了兩下兩個膝蓋,咦,好像沒有昨天那麼疼了,也不癢了。

那心心還在回想著昨晚那個夢,手隨意往旁邊一搭,碰到了一團蓬鬆柔軟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那心心條件反射地縮回手,尖叫起來。

蘇臨風被尖叫聲驚醒,他忽地抬起頭,說:“怎麼了?怎麼了?豬腦在哪?”

那心心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原來,她剛剛摸到的是蘇臨風的頭髮,驚疑不定地說:“哥,為什麼你在我房裡?”

剛驚醒的蘇臨風腦子還轉不過來,他說撓撓頭,說:“對啊,我為什麼會在你房裡?”

“啊,你是不是要對我圖謀不軌?”那心心假裝驚恐的樣子,往床裡面挪了挪。

蘇臨風翻了個白眼,說:“你以為我是豬腦嗎?對你圖謀不軌!你也不看看自個兒的樣子,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那心心被激到了,隨手抄起一個抱枕,丟給蘇臨風,她急得舌頭都打結了,說:“你什……什麼意……意思,我……很……差嗎?”

蘇臨風聳聳肩,說:“差不差,我不知道,總之還沒達到讓我對你圖謀不軌的標準。”

那心心好奇地問:“那你的標準是什麼?”

蘇臨風:“我的標準就是……不對,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就不說。”

那心心撇撇嘴:“不說拉倒,你以為我稀罕知道呢。”

那心心突然發現了什麼,大聲指控蘇臨風:“哥!你還說你沒幹壞事!”

蘇臨風無辜地問:“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那心心眯著眼睛說:“沒做?那你的黑眼圈怎麼比昨天的還要嚴重。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好像突然老了二十歲呢,像箇中年大叔一樣,要多滄桑就有多滄桑。”

蘇臨風站起身,上半身探入蚊帳中,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那心心的額頭,咬牙切齒地說:“你說誰是中年大叔?你說誰滄桑呢?”

有沒有搞錯,他可是蘇臨風,擁有著可以令萬千少女淪陷的盛世容顏,怎麼在她眼裡,他竟是滄桑大叔!

那心心擺擺手,調皮地眨眨眼,說:“哥,我沒有說你,我說的是蘇臨風先生。”

“你再說一遍!”蘇臨風揚起手,作勢又要推那心心的額頭。

那心心搖搖頭,為了保住小命,她妥協了:“沒有,我開玩笑的啦。你那麼帥氣,怎麼可能是滄桑大叔呢。”

“這還差不多。”蘇臨風退回床邊,坐回椅子上。

蘇臨風穿的是運動短褲,坐下的時候褲腿往上滑了滑。

那心心無意間瞥見,他兩邊大腿上都有好多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淤青。

那心心:“等等,哥,你的大腿怎麼了?”

蘇臨風聞聲,朝自己的大腿看去,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還真是,大大小小的清淤的痕跡佈滿了兩邊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