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這件事在私下都去沒完沒了地傳播著。

還衍生了各種猜測和版本。

各種小說情節,各種電視劇片段,被編得天花亂墜。讓那心心實在無語。

這蘇臨風怕不是屬於酵母系的吧,只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舉動。到了他這裡,就發酵得連原版是什麼都沒人記得了。

期間,那心心去小賣部,有人送冰淇淋給她;去洗手間,不用排隊;去食堂,有人給她加雞腿;下雨了,有人給她送傘;體育課,有人送水。

每次那心心要拒絕,人家就說看不起他/她,搞得那心心受寵若驚。

當然,她受到的遭遇也不全都是好的,也有不好的。既然有人羨慕,就有人嫉妒,更有人恨。

為什麼,就是因為蘇臨風是公認的校草,有部分學生堅決認為,蘇臨風是大家的,他對誰都不可以區別對待。

那心心說話得斟字酌句,怕被人拿去做文章;走路得小心翼翼的,怕有人使絆子;交作業前要再三檢查,怕有人幫她改答案或整頁撕掉;就連上課都得非常認真,生怕打個哈欠或開個小差都被人說三道四。

這三天裡,那心心覺得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包括蕭狄,蕭狄對那心心的態度並不太友好。

第三天放學後,出了校門,隨著人群的散去,那心心的身心終於得以放鬆。走在無人的街道,那心心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

在經過一個小商店時,那心心看到蕭狄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瓶奶茶。

蕭狄也看到了那心心,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作任何停留,往前走。

這三天來,蕭狄總是這個樣子,對她態度冷淡,愛搭不理。那心心心裡就像被一團亂糟糟的麻堵著一般,不理不快。

於是,那心心小炮幾步追上蕭狄,說:“蕭同學。”

蕭狄本來想不理那心心的,但是看她已經追到自己跟前了,再不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放慢了腳步,等待那心心得下文。

那心心手指用力捏著書包的肩帶,問:“蕭同學,我看你這幾天好像不太想理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蕭狄看了一眼那心心,轉頭看向別處,他沒有回答那心心的問題,而是問:“你認識蘇臨風?”

“認識啊,我們學校誰不認識他。”那心心覺得蕭狄這個問題太怪了。

“我是說,你們彼此認識嗎?”蕭狄沒好氣地說。

“嗯,算是認識吧。”她不確定蘇臨風有沒有眼裡把她放在眼裡,所以,不知道算不算彼此認識。

那心心剛說完,蕭狄的臉色就變了,甚至感覺有點惱,他語氣沖沖地說:“所以,那些傳言是真的,他媽媽真的親自送你來學校。”

那心心一頭霧水:“因為剛轉學過來,還不太記得路線,他媽媽送我來學校,有什麼不妥嗎?”

蕭狄:“你住在他家?”

那心心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不想說謊,但又不確定這樣說出去會不會令得蘇臨風更討厭她?她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