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鴻上生物研究所。

自從上次經歷暴走卡扎力的肆虐後,鴻上生物研究所的地上部分幾乎被整個破壞掉,但不幸中的萬幸是,鴻上生物研究所最重要的部分本就是地下的那部分。

裡面不僅有著罐頭機械和駕馭販賣號的生產線,還有著儲存起來的大量細胞硬幣。

更有著極為重要的研究資料與資料!

所以就算鴻上生物研究所的表面還在進行著熱火朝天的重建工作,但地下部分依舊維持著運轉正常。

披著白大褂的真木清人從實驗室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雙眸對上左臂上的光頭娃娃視線,陷入了沉思之中。

上次卡扎力暴走時,那個暗金色的戰士到底是什麼?只是看著,真木清人就覺得毛骨悚然,就像在看屍山血海一樣。

而這樣的感覺……真木清人沒有感覺到任何恐懼,更多的興奮,只有那樣的力量……才能勝任終結世界的重任啊!

只是,當真木清人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時,他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坐在真木清人的老闆椅上,背對著真木清人,嘴裡哼著異國的小調。

“喲,想必真木博士已經見過我不少次了吧?只是可惜,沒機會正式認識一下。你好啊,真木博士,我是路行舟,現在鴻上財團的代理會長。”

路行舟右腳輕蹬地板,轉動著老闆椅面向真木清人,斜靠在老闆椅上的他看起來玩世不恭,但嘴角卻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

“所以……你來我這裡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呢,代理會長路君?”

真木清人臉色不變,看了一眼路行舟後,隨即又把自己的目光對上了自己左臂上的光頭娃娃,無悲無喜地開口道。

這是個可怕的傢伙,即使站在路行舟的角度來看都是如此。

因為這個傢伙是徹頭徹尾的瘋子,甚至連卡扎力那種活了幾百年生性狡詐陰險的慾望使都玩不過這個詭異的傢伙。

卡扎力暴走時,一大群的罐頭機械將核心硬幣投入了幾乎失去反抗能力的卡扎力體內,不得不說真木清人這一手確實玩得狠辣。

“那時候,是你讓那些罐頭機械把核心硬幣投入卡扎力體內的吧?”

路行舟雙手交疊抱在小腹處,兩根食指有節奏地敲打在一起,眼眸微閉,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真木清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管怎麼說,身為鴻上財團的一員卻與慾望使有交流合作,這可謂是鴻上財團不成文的禁忌。

路行舟的確只是代理會長,但卻是鴻上光生欽定的。

真木清人可不覺得那個瘋瘋癲癲嘴裡喊著“斯巴拉西”的鴻上會長是什麼好相與之輩,如果鴻上光生知道了些什麼,那麼麻煩會接踵而來的。

倒不是真木清人怕了鴻上光生,他只是覺得麻煩,不想耽誤自己終結世界的計劃而已。

倒是眼前的路行舟,真木清人那以往毫無波瀾的內心在這一刻是顫抖的,哪怕路行舟表露的樣子是那麼的吊兒郎當,但給真木清人的感覺那就是待獵的猛虎。

“路君說笑了,卡扎力君是愚蠢的,我也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真木清人看著自己左臂上的光頭娃娃,眼裡透著幾分不屑。

沒有價值的東西,真木清人還指望著卡扎力能多挖出些潛力和資料來呢,但碰上路行舟還是不堪一擊。

“我喜歡你的坦誠,不怕我將你抹除嗎?”

路行舟有些驚訝,不愧是想著終結世界並且苟成了恐龍慾望使的真木清人啊,竟然就這麼直言不諱地承認了自己的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