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變得明亮,她卻將頭扭到一旁,不再看秦逸。

“善柔,你說的沒錯,是我痴心錯付。”

善柔冷眼看著她,這模樣真認為自己錯了?

“若真是大夢醒,你雖曾殺我,但同為女子,我仍覺是好事。”

高蝶衣聽言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她。

“你不恨我?”

善柔:“恨?你想多了,只有對我無比重要的人,才值得我恨。你不配!”

秦逸看著她,目光又柔又亮。

她的腦袋裡,究竟裝了多少與這世俗完全不同的東西。又還有多少,他所不瞭解的驚喜。

高蝶衣搖頭:“不,我助玉牡丹入府中,告訴她你的行蹤,還與她共同置你於死地。你不恨?我覬覦你夫君已久,你也不恨?你是聖人嗎?”

聽完此話的善柔,看向高蝶衣的目光裡,裝了一眼睛的可憐。

“隨你怎麼想。不配我恨,就是不配,當然也不代表我還能瞧得起你。”

高蝶衣見她神色自若,也確是未曾把自己放進眼裡。也對,一個都不把你放在眼裡的人,又怎麼會恨你呢?

苦笑又爬上她的臉龐,輸給她,似乎並不冤。可心中仍是不甘心,在心裡住了八年的人,卻成了別人的夫君。

府門外,有馬蹄聲。

老管家快步走進來。

“將軍,是高府的人。”

秦逸:“請進來吧!”

片刻後,老管家領著一青衣男人入了院子。

“高齊,見過少將軍,少夫人!”

逸:“請起!”

高齊,高家長子,官任邢部侍郎。

高蝶衣見著自己家哥哥,頭快低進塵埃裡。

高齊目光看向善柔,眼露驚豔之色。

秦逸面色沉沉。

“高主事,令妹可以帶走了。日後不許再踏我將軍府一步,包括二房、三房。”

高齊自覺無禮,立時收回目光,拱手作輯。

“請將軍放心,蝶衣日後斷不會再來聖凌城,亦不會讓她再接近少將軍與少夫人。”

高蝶衣:“大哥,以父親在朝中的地位.”

“閉嘴!你犯了何等大錯,心中無數嗎?將軍若是不看高府情面,你此時早入了知州府的大牢。”

“大哥.”

高齊未予理會,躬身向秦逸與善柔行賠罪禮。

“高齊代為父,向兩位陪罪,是高家養女無方,才害得的少夫人,險些喪命。日後但凡用得著我高家的地方,將軍只管開口。以償兩位未將蝶衣交給府衙之情。”

善柔略顯意外,這高齊倒是個會做人的。

秦逸:“守住諾言,別再讓你家妹妹,傷我夫人即可。兩位請吧!”

“高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