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給我滅了劈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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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瀑,電閃雷鳴。
縱橫交錯的巷道內,秦逸的人與魁巍的人,打得天昏地暗,利器相撞鳴聲四起。
狹窄的青石巷中,秦逸蓑衣尚在,笠帽仍穩,雙眼寒光萬丈,劍鋒指著魁巍心門。
魁巍背靠石牆,笠帽失,蓑衣碎。溼花發貼臉,喘氣不止,心口的血與雨水匯成細細長蛇蜿蜒流落地面,周身上下盡是敗陣的狼狽。
秦逸:“江湖劍客,劍與命齊重,非死不棄劍。如今你劍落,必成為我手中亡魂,可有後事要交代。”
魁巍雙眼無畏無懼,冷笑的看向他。
“劈山可不興江湖那套。我未必會死,而你休想出這三尺青石巷。來呀,亂箭伺候。”
四面八方的屋脊之上,弓箭手如雨後筍般冒出,聽得魁巍下令,弦中箭嗖嗖射向秦逸。
秦逸笠帽盤旋飛出,幾名弓箭手被割喉,慘叫著滾落地面,立時又有弓箭手補位而上,箭雨疾勁如初。
逸身舞蓑衣作盾,擋疾馳而來的箭雨。
魁巍藉機再拾重劍,舉頭便劈。
秦逸眼快手更快,不顧箭雨如瀑,手舞蓑衣盤旋飛出,其上羽箭如無弓自發的利箭,嗖嗖反射向四周屋脊,數名弓箭手中箭,慘叫連連滾落石巷中。
蓑衣飛時逸利劍出,唰唰唰挽起劍花朵朵,劍尖直逼魁巍心門。
劍光急勁鋒利,逼得魁巍後退急閃,秦逸藉機劍鋒撐地,腳踏青石牆面斜步而飛,魁巍尚未立穩身型,便覺眼前寒光如電,隨即脖頸之上冰涼無比。
秦逸背靠牆立於魁巍身後,劍橫在其咽喉處,嗖嗖的箭雨頓時停下,夜雨嘩啦落不停。
劍鋒在喉,魁巍不敢動。
秦逸抬手拔掉大腿兩側的幾支箭,血滾流而出。他微微皺眉,吞下幾粒藥丸,隨即緊靠石牆挾著魁巍,一步步往巷口挪。
“老匹夫,看來我出定這青石巷了。”
魁巍:“你有種,身中數箭,竟還能運氣如常,挽劍生花,挾我作人質。”
逸耳聽四路,眼觀八方,見弓箭手確是完全不敢動,緊繃的神經才微松。
“屍山血海式的圍剿追殺,我秦逸都能活。你區區一個江湖門派,外加前朝那些不自量力的舊臣,就想要我命,也是夠蠢。”
魁巍盯著那些弓箭手,垂於下方的手無聲的比劃著。
“今夜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你,放箭!”
箭雨如同對獵物發起總攻的猛獸,鋪天蓋地的來。
魁巍成了秦逸手中的人肉盾牌,連連中箭慘叫連連,弓箭手卻是越射越勇,箭雨疾如拍卷而來的浪滔。
秦逸將即刻就要斷氣的篩子人魁巍,擲向屋脊之上,砸中數名弓箭手,掙得一處缺口,隨即縱身躍進身後青石小院中,竄入屋簷之下。
逸:“煙望、辰風,給我滅了劈山。”
“是!”
不遠處仍在打鬥的煙望與辰風大聲應答,似乎滅劈山一派,已是鐵定之事。
夜黑雨大,弓箭手只聽得其聲,尋不著人,秦逸就這樣消失在劈山眾人的眼皮之下。
魁巍滾落地面倒在血泥雨水之中,氣若游絲的他看著將軍府的方向,咧嘴而笑,紅血白牙眼神死灰的模樣,極度疹人。
一句聲細如枯燈的‘秦家該滅’,淹沒在嘩嘩的夜雨聲中。
煙望與辰風,滿身血痕,府中暗衛死傷過半,而江湖客已七零八落,剩下寥寥幾人。
煙望:“魁巍已死,賞金落空。爾等還糾纏作何,是想來日皆入官中通輯榜麼?”
眾人已疲,再看死傷慘重,此趟活計,明顯是虧了。
煙望的話一出,便給了他們借勢而走的臺階。幾人對視,提著刀劍離去。
劈山派的人與求財的江湖客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