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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蝶衣與炎嬌嬌下馬車時,正好看見辰風與煙望踏馬而去。

炎嬌嬌看著兩人的背影,滿臉疑惑。

“朝霞不出門,這天一看便是會落雨,逸表哥那兩名隨身護衛怎麼急匆匆的?”

高蝶衣的目光落在同舟苑片刻,後不言語的回了丹苑。

炎嬌嬌在將軍府正門前探了探頭,才轉身去追高蝶衣。

“高表姐,你等等我!”

高蝶衣停下腳步,炎嬌嬌咚的撞去,將她撞退好幾步。

“哎呀,表姐對不起!”

“滾回你的小屋去。”高蝶衣滿臉不耐煩。

炎嬌嬌皺眉:“滾就滾,何必這麼兇?”

說完一步三回頭,滿嘴嘟囔的往秦靈兒的小院子去了。

高蝶衣左右看了看,折身去了雜役粗使婆子住的舊院子。

躲在拱門後方的炎嬌嬌,將眼睛湊在蝴蝶石磚的縫隙中,偷偷瞧著高蝶衣。

見高進入雜役院子,她又躡手躡腳貓著腰跟到院外,藏在拐角處。

王婆子見高蝶衣來,立刻放下劈柴火的斧頭,神情麻木的衝著她行禮。

“高小姐!”

高蝶衣把目光從那劈得跟座小山似的木柴上,轉向了王婆子。

“準備吧!”

王婆子抬頭看向她,以往無神的雙眼,此時亮得疹人,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明白了。”

高蝶衣未多說,從小院的後門離去。

炎嬌嬌拍拍衣衫,雙手背在身後,進了雜役院子。

逸、柔自書苑出來時,外面已變了天。

太陽不見蹤影,朝霞也消失無聲,層層烏雲自天的邊沿隨著風逐漸佔據整片天。

樹木被風吹彎了腰,就連一慣聒噪的蟬也禁聲了。

此情此景倒真是應了那句山雨欲來風滿樓。

善柔心中莫明生出幾分擔憂。

“變天了。”

秦逸緊握住她手,輕聲道:“春夏秋冬,風雨霜雪皆平常。”

善柔十指緊扣著他的手。

“今夜務必萬分當心!”

秦逸笑著點頭:“娘子把心放肚中,為夫定會十分小心。聽娘子的話,護自已周全最緊要。”

善柔臉色微松,浮上笑容來。

秦逸輕捏她臉龐:“今夜你與娘去祖宅,不管將軍府有任何的動靜,皆不要現身!”

善柔點頭:“我明白。有春飛在,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