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與她.”

京洛雲大步流星的走來。

“那都是孃的錯。

柳惜月生母,是我同盟姐妹。我與她未出閣之時,便定下婚約。

她生母曾死在我眼前,只求一事,就是照顧好她女兒。我不忍心,便一直讓她留在府中,加之柳惜月向來規矩,也未想那許多。如今看來,是娘錯了。”

秦天下招手,京洛雲至他身旁。

“過往之事,哪是單獨一句對錯,即可定的。”

善柔:“娘,爹說得對,您無需自責。”

秦天下思索片刻道:“小柔問此事,是懷疑她在府中另有目的?”

善柔搖頭:“尚不敢定。不過爹、娘放心,秦逸不在,我定會護好你們的。”

老兩口對視,隨即笑得眉慈目善。

京洛雲:“好,爹孃信你,不過你的首要任務,是將身體養好。”

善柔心道,再不走,婆婆可能就會講到抱孫子上去了。

“娘,小柔還有事,您陪爹。”

說完腳底如同抹油,溜得賊快。

老兩口你看我我看你,笑開了懷。

秦天下:“你呀,操之過急,把小丫頭嚇到了。”

京洛雲:“抱孫兒的事,能不急嗎?”

——

月掛柳梢頭,一道黑影潛進七琴小樓。

善柔此刻待在七琴小樓西面的觀景臺。她今夜一身青衣勁裝、高馬尾,若是有柄劍在手,倒有些江湖兒女的味道。

春枝倒還是平常丫環裝扮,雙眼矁著七琴小樓,臉上疑惑不已。

“小姐,春飛姐姐能打得過她麼?”

“怎麼你想上?”

春枝嘻嘻一笑:“好久沒打架了。”

善柔伸手拎拎她耳朵:“調皮!”

她聲還未落,便聽得七琴小樓中,武器碰撞的叮噹之聲。

善柔:“走,去看看!”

主僕二人,貓著腰進了七琴小樓的院子,藏於假山之後。

春飛黑衫黑褲黑麵罩,只餘一雙眼睛在外。

春枝小聲道:“這雙鳳眼,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