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穿衣。”

善柔:“我、我喊春枝來。”

“我會乖乖的不亂動。”秦逸的聲音像添了蠱。

乖?不亂動?善柔本就癢癢的心,放棄了抵抗。

她有些笨手笨腳的給他穿衣。繫好腰封,大功告成,她上下打量之著,露出滿意的笑容。

人帥,身型好,穿什麼都好看。

他張開的手臂放下來,正好圈住了她。

“你、你不是說乖嗎?”善柔心狂跳不止,狡猾的傢伙。

“我說的是穿衣時。”

他的氣息在耳邊縈繞,她緊緊縮成一團,完全不敢動。

善柔想要回擁他的想法,蠢蠢欲動。

“登徒子,你、你放開!”

秦逸不但沒放,反而靠在她肩頭。

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情緒,將她包圍著。雙手情不自禁的回擁住他,輕拍著他的背脊。

“京都的事,很不順嗎?”她輕聲問。

秦逸:“算不上。我只是害怕真的會當鰥夫。”

善柔推他,他笑著鬆了手。

“登徒子將軍。”

秦逸笑出聲來,善柔看著他也笑了。

春枝欲進院中侍候,看見自家小姐與將軍肩並肩站在迴廊裡,就無聲息的退了回去。

善柔深吸一口氣,看著天上的月亮。

“秦逸,我被玉成剔骨的事...”

“嗯,我都知道了。”

“你不怪我嗎?”

秦逸凝眉看向她:“為何要怪你?那麼殘忍狠毒的過往,你提一次,便是揭一次傷疤。日後我們將會共渡一生,若我連這點體諒都沒有,那便不是你的良人。”

一字一句皆真誠包容,他看她的眼神更是坦誠不已,無一絲雜質。原來將軍說起情話來,殺傷力也非常人能及。

善柔的心又在為他狂跳著。

“不過有件事你還未回答我。”秦逸忽然間正色道。

“什麼事?”

“你跟誰自稱‘媽媽’?也就是‘娘’?”

善柔看著他,這將軍什麼都好,就是愛揪著小事不放。

——

秦逸回聖將軍府(戰神府)時,已經是半夜子時。

人剛到門前,煙望便迎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