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山莊跑馬場,今日不如以往熱鬧。

蕭南啟與遮面男子,站在馬場北面的群樹之下。

男子:“為何不動手?”

蕭:“恩慈老賊忽然命我做監審,心難安。未摸清情況前,不敢貿然出手。”

男子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幽幽看向遠方。

“說說,你知道的。”

蕭南啟:“魁焱死前,曾說只要她事成,便可嫁給某人。這個某人,便是你吧?”

男子眼中飛閃過一絲絲錯愕。

“哼,終是我高看了她。想必此時,包月明已經在查了吧?”

蕭:“沒錯。包月明還說炎風雷招了一位大人物,他正在核實中。”

男子眼眸冰冷。

“可還有別的?”

“炎風雷住的上等牢。還有,秦逸讓包月明攻心。”

“呵,攻心,他要如何攻?”

蕭南啟看了眼男子。

“用死去的魁焱。”

“一個死人,還有何用處?”

“死人確實無用,可女兒對於母親來說,定是有用的。秦逸說,魁焱人死了,卻什麼都沒得到,且炎風雷將面臨被滅口。”

男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卻擋不住滿眸的陰狠與毒辣。

“炎風雷必須死!”

蕭南啟面露憂慮。

“如今的形勢於我們,太過不利,若我此時動手,定會令他們生疑。到那時,只怕是進退兩難。”

男子,哼,眼下就已經是進不得,退不了。

炎風雷無論如何,都得死。

“此事,無需你親自動手,我自有安排。”

南面有聲傳來,蕭南啟回頭,就見雲彩霞神色複雜的向他奔來。

“殿下!”

蕭南啟側眸,方才那人已不見蹤影。

“發生何事了,如此急?”

雲彩霞將一份詣旨,遞給他。

“太后詣旨,命我們玉昭王府主辦今年的重陽賞菊會。

你本一個閒散王爺,前腳剛任反叛大案的監審,後腳就命我們辦重陽賞菊會,我這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

蕭南啟瞥了一眼詣旨,攬雲彩霞在懷中。

“別怕,既然此事落到我們昭王府,你只管放手去辦。”

雲彩霞抬頭,面上擔憂之色,越發濃烈。

“你說,會不會這宮中已經懷疑你了?”

蕭南啟輕嘆了一聲:“我身上有北亁血脈,他們又怎會不對我懷疑。

別太擔心,你只管好好張羅賞菊會的事,其他的有我在。”

雲彩霞微微點頭,靠近他懷裡,沒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