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時,善柔提議小走一段,於是主僕三人行走在滿是杜鵑花的山道中。

春飛:“小姐大戰那日,一直伏在暗中,未曾出手的會是誰的人?”

善柔眉頭半擰,向著埋將坡的方向看了一眼。

“魁焱見過的人中,誰的人未曾出現過,大抵就是誰了。”

煙雨:“祥樂公主?”

善柔投去讚賞的目光。

“不愧是將軍手底下的人,夠敏銳。沒錯,十有九八就是她了。”

春飛:“大戰前,魁焱確是去見過祥樂公主的人。若她與魁焱聯手了,為何那日她的人非但不出手助魁焱,倒是反過來幫了我們呢?”

善柔,這祥樂可不是省油的燈,那日她的人未出手,且反而小幫了自己一回,定是事出有因。

煙雨:“或許她在顧慮什麼?”

春飛:“顧慮什麼呢?炎嬌嬌不對是魁焱.”

善柔:“炎嬌嬌沒錯炎嬌嬌。”

煙雨:“夫人何意?”

善柔:“魁焱在埋將坡之前的身份是炎嬌嬌。是蠢笨卻又囂張跋扈,一心想要除掉我,嫁給秦逸的炎嬌嬌。”

春飛眼神亮了三分。

“那時祥樂公主不知她是魁焱,更不知她是一心想復僻前朝的賊子之女。”

煙雨也瞭然了。

“所以那日祥樂公主的人在知道炎嬌嬌真實身份之後,掉轉了攻擊物件?”

善柔疑惑不定。

“直覺告訴我,根本的原因許並非此。”

“那是為何?”飛、雨同聲。

善柔搖頭。

“我也不確定。或許她已得到訊息,太后正派人趕來支援我們,若她的人動手,很可能被撞個正著。”

飛:“這種可能性,倒是極大。不知是否能從在喜那裡得到佐證?”

善柔眼神晶亮亮的看向春飛。

“沒錯,這大喜也該派上用場了。對了她那邊近日有新情況嗎?”

春飛:“今日一早,她傳信來的。說祥樂公主此前召見她三回,都拒絕了。此次又召見,她問是否要見,另外還需要去皺膏。”

柔嘴角上揚,看來大喜這步棋,是時候往前走幾步了。

“見,去皺膏你命人送去。”

“明白。”

天色漸暗沉,善柔上了馬車,春飛、煙雨自前方駕馬,一路急馳往將軍回。

三人到達將軍府時,秋雨綿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