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去了德善宮。”

這句話似能醒酒,祥樂立時清醒三分,靠近椅背裡,坐得微正。

“母后鮮少去德善宮,看來今日是要見重要的人了。”

“我們的人看到楊離的車駕,入了德善宮。”

祥樂空杯上舉,催婆婆立時添酒。

“楊離那老東西可是母后的跟屁蟲。自是母后在哪,他便在哪。讓人查一查,跟楊離一同去的,還有誰?”

催婆婆未立時應答面露憂色。

祥樂:“怎麼了?”

催婆婆:“上回埋將坡的事,您在太后面前下了承諾.”

祥樂斜眼看向催婆婆,公主威嚴壓得她躬下了身子。

“母后幾句話,就令你怕了?”

“若是再捲入這些事中,奴才怕太后減了對您的寵愛。”

祥樂:“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日日歌舞,也無趣得很,總得找點有意思的事情不是麼?”

催婆婆一頭的汗,公主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此時再勸,只會惹怒她。

“奴派人去查。”

“嗯,對了說說那善柔的近況吧!”

催婆婆:“方醒來沒幾日,未出過將軍府,不過玉昭王及王妃,曾去將軍府探望過她。”

蕭南啟、雲彩霞去看善柔?

“哼,他二人倒是愛四處結交朋友。”

催婆婆:“當初黑水淵行刺將軍府一案,是玉昭王與秦逸同查的,或許真有些交情。”

“如此一說,倒有幾分理。秦逸呢?有訊息嗎?”

催婆婆點頭:“尚無訊息。”

“好了,去忙吧!”

催婆婆離去後,祥樂公主又連灌了幾杯酒,醉眼朦朧的她,纖纖手指夜空。

“星河皓月,無佳人作陪,豈不可惜了。來人,去把本宮的心肝寶貝們,都召來祥樂宮。舞郎樂師,一個都不能少。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那冷麵無情郎。”

片刻間,祥樂宮又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像。

男寵們,蒙著眼睛,抓那些個舞女,嘻笑聲不絕於耳。

祥樂酒越喝,人越醒,笑意漸漸變作了冷意。再看她養的那些舞郎,心肝寶貝男寵們,頓覺乏味。果然找再多相像的,也終不是那人。

母后啊母后,何必要一棍子打死我對他的希冀與渴望呢!

卿卿不可得,真是叫人心癢難耐欲罷不能啊!

蕭劍進王府後院時,蕭南啟在練劍。

“殿下,聖將軍歸城了。”

蕭南啟立刻收勢,劍回鞘走向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