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姿琦狼狽逃竄,正面撞上殷至三人。

“門主!門主!”安姿琦像是看到救命稻草,連忙收回綠藤狼就跪倒在殷至腳邊。

“誰允許你擅自行動!”殷至不吃這一套,反手就是一掌。

“他們砍了白枳,我要為他報仇!”安姿琦捂著臉側翻在地,不甘心的吼道。

“旭言和南燭音已經殺了他們的師父,你還想怎樣?殺盡他們嗎?”殷至冷臉,沉聲吼道,“姿琦!別忘了我們的初衷!”

殷至把南燭音扶起來,不完全是憤怒,還有害怕再失去良將的憂愁。

“可是...可是...”安姿琦焦躁不安,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如今還弄得這般狼狽,心中更是不爽。

“如此狼狽,難道是那些小將守在川遙城?”南燭音問道。

“是我守在那兒,等他們來。”安姿琦冷笑,“我不甘心!”

“你一人怎麼在川遙城佔下?”旭言疑惑,“你又怎麼預料到他們回去川遙城?”

“除了川遙城,其他的地方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他們還能去哪兒?”安姿琦冷哼道,清州城雖未被攻下,但是並不是迅速落腳的最好時機。

“是少主,給了我裴瑛的佩劍,那些守將見劍如見人,所以我進川遙城非常順利,他們都以為,我是裴瑛派來的自己人。”安姿琦憤憤道,“我都快要成功了,結果那個少主竟然認下了寒冰刺!不然我也不會如此狼狽。”

聖器...

裴瑛的劍...

“裴瑛的劍怎麼會在少主那裡?她還給了你?”殷至自覺奇怪,同時感到幾分不安。

“少主給我,我便接下了,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安姿琦沉浸在悲憤之中,南燭音輕輕挑眉若有所思。

“那裴城主呢?”殷至心中一緊。

“不知是否還在玄玉門內,前幾日聽說她向門主辭行未尋見,便去找了少主。”南燭音淡淡說道。

殷至閉目,聖器又被那幫小鬼認下一個,現如今已經有三件在他們手裡,整個泓月的靈力者也都集中在那些個小鬼幫裡,看來符玉大神要找的人也一定就在其中。

殷至想到這裡,說道,“你們三個,收拾片刻,回川遙城把裴妍和唐璘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別下重手!”

“是!”安姿琦眼睛一亮,她這次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她一個人吃力,如今三人,必定勝券在握。

南燭音淡淡一笑,裴瑛的佩劍都落在別人手中,那裴瑛八成已經危險,拿下那幾個小鬼,泓月差不多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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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日朗,裴妍和江暮去秦嬸兒那兒喝了一碗粥,便消食一樣的散步。

昨日的事情,一下少了許多人,唐曦月一覺睡到現在還是沒有醒,估計連自己的同屋孟菁琦走了都不知道。

而他們三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淮澪和花榕歸順玄玉門,那孟家兄妹和蘇家兄弟大機率跟隨自己的父親,所以復國任務就只落到了裴妍、江暮和唐璘三人的頭上。

所以,敵人已經開始暗地拉攏,她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阿妍,那寒冰刺你在哪兒找到的?”飯後江暮和裴妍在玉尺閣後的冰湖邊散步邊聊天。

“就在這湖裡,這冰湖的中心透著亮光,我便往湖心撒了血。”裴妍說著還讓江暮看了自己掌心那個已經結痂的血印。

“這麼簡單啊!”江暮舉著裴妍的手輕輕吹吹。

“我也覺得,好像寒冰刺在等我似的。”裴妍笑笑,寒冰刺能認她做主,極有可能是因為她體質寒涼,想到這裡,真是萬幸,若是認主失敗,不知昨天會被那狼撕成幾片。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潛入皇宮,取出聖器嗎?”江暮憂愁道。

“嗯,只有皇宮我們比較熟悉了。”

“萬一,萬一,我說假如,血晶石的主人是孟姐姐,而她和她爹爹一起歸順了玄玉門該怎麼辦?”

江暮的擔心當然合理,雖然他們更願意相信他們師兄弟的感情,可在親情面前,真不知該如何選擇。

“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裴妍嘆氣,現在局勢不清,每個人的態度不明,所以只能儘可能的集齊聖器,不讓敵人的力量再度疊加。

兩人相互依偎著看著平靜如死的湖面發呆。

“阿妍,川遙有小販賣鞭炮?”江暮有些睏意,揉揉眼睛問道。

“川遙有沒有你還不知道?”裴妍閉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