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凌事不關己地道:“不管第一第二,都和我沒有一文錢關係!”

韓東宸眼珠一轉,興致盎然地道:“我就想不通了,這一個草包嫡女,爹不親沒娘愛的,怎麼會有高手替她出頭呢?那高手會是哪方勢力?顧侯爺派的人?董家的人?還是另有其人?這顧府,是不是要熱鬧了?”

“就算要熱鬧了,又如何?”

“要熱鬧了那自然是看熱鬧了,齊王殿下的心思天下皆知,這顧大小姐突然鬧這一出,倒是大有看頭啊大有看頭!”韓東宸說到後來,不禁一臉期待。

歐陽宇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真閒。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去通州,這可比你派人去通州效果好多了!”

韓東宸幾乎跳起來:“歐陽宇凌你夠了,你休想忽悠我去通州,我京城大把的生意要打理。”

“說說而已,至於這麼激動麼?”歐陽宇凌一記冷眼投過去,更鄙夷了。

韓東宸撇嘴,跟歐陽宇凌一起做生意,自己從沒佔到便宜,都是被他佔便宜,這還算了,被他借生意的由頭指使去做一些生意之外的事還少麼?按說他也不傻,能把生意做遍全國的人能傻嗎?偏偏每次在歐陽宇凌手中都討不到好處。

歐陽宇凌的手段層出不窮,卻偏偏讓他生不起憤然之意,就每次鬱悶,悻悻然,憋屈,然後,歐陽宇凌又會用別的方式把他的鬱悶消散,悻悻然撫平,憋屈平復。讓他氣也氣不得,恨也恨不得。

這簡直就是個腹黑奸詐陰險狡猾的笑面狐,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都常吃虧呢。

好在兩個人是朋友,要是敵人,他非得撞牆不可。

一抬眼,韓東宸看見歐陽宇凌略略眯起的眼神,心中警鈴大作,這是標準的算計人的眼神啊,保險起見,那頓好酒還是先存著,於是,韓東宸站起來道:“通州的蝗災實在讓人憂心啊,我得派個得力的人去,嗯,我這就去安排,那頓酒我晚點來喝。”說著,不等歐陽宇凌回答,一溜煙就跑了。

歐陽宇凌看著韓東宸都用上輕功了,看著周顯道:“東宸對通州災民竟比我這個王爺還上心,實在讓我慚愧呀!”

周顯憋著笑道:“韓公子果然高風亮節,讓人佩服。”心裡卻想,王爺你沒看你都露出什麼表情來了,韓公子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麼?

歐陽宇凌悠悠地道:“東宸說的話,你聽見了?”

周顯立刻正色道:“聽見了!”

歐陽宇凌劍眉一揚,道:“威遠侯還有多久回京?”

周顯道:“下個月初十,威遠侯便會進京述職。”

歐陽宇凌嗯了一聲,道:“齊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就在剛才,齊王進宮了。”

“他終於熬不住了!”歐陽宇凌挑起唇角,笑道:“嗯,德寶齋真得謝謝顧家大小姐啊。”

周顯被自家王爺這跳躍性極大的話給弄懵了,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