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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這麼和顏悅色要不要這麼低姿態要不要這麼一臉誠懇地徵詢你還真把你當成顧家大小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了

楊大夫周大夫兩人不知道的是,程子越還真是顧家大小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晚輩

輩份高就是好啊。

顧汐語繼續抬眼看天,果然是要多跋扈有多跋扈,要多囂張有多囂張,道:“你要義診就義診,問我幹什麼”

程子越竟然極好脾氣地道:“大小姐說的是,我決定了,以後妙手醫館每個月義診兩天,就當是回饋京城百姓了”

然後,他就走到楊大夫周大夫兩人面前,竟然十分誠懇地問道:“敢問兩位館主,你們義診是同時呢,還是一人一個月呢”

楊大夫周大夫兩人一臉黑線,拜託,程大館主,你還沒有去診治,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輸啊那個脈,我們兩人斷的結果一樣,不可能有別的結果。可你怎麼就斷定我們要輸

太鬱悶了有木有

楊館主心中氣悶,但架不住程子越在京城裡的臉面比他們大,只好壓下心中的鬱悶,道:“若是我們輸,一人一個月。”

程子越便笑了,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妙手館就從兩個月後開始。就這麼定了”說著,走進屋中去了。

雖然他只是問了幾句話,但是顧柏楊的眸色已經沉了下去,屋裡是他的兒子,程子越卻在和兩個郎中討論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孫芳玥卻是暗暗高興,她巴不得程子越繼續磨蹭呢,要是顧桓真的從此後要抱著藥罐子了,她也就真正放心了。

其實程子越之所以磨蹭,是知道顧汐語必然已經出手,有小師姑出手,連困擾師父幾十年的痼疾也能一朝拔除,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程子越進去時,裡面只有阿勁在那兒守著,那阿勁眼眶紅紅的,對著程子越就跪,道:“程先生,您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了”

程子越一怔,奇道:“怎麼”小師姑就在門外,要這二公子真的治不了,她還能那麼氣定神閒的

阿勁抹著眼淚,道:“門外那兩大夫說了,公子身體裡有病根,治不好了,活不了多久了”

程子越不禁皺皺眉,有點明白小師姑說的義診是怎麼回事了。他不禁上前一步,兩根手指搭上顧桓的腕脈。

這一指探下去,他也是吃了一驚,那楊大夫周大夫兩人說的沒錯,從這脈象看,二公子這病還真是棘手,這脈象似弱實虛,似連實斷,初初試手的時候,倒頗有連綿不絕之勢,可是過得兩息時間,便會感覺到後繼無力。

這是體內有沉痾之脈,而且是難以根除的病灶,那兩人竟然診對了這二公子的確是身弱體虛,從此要抱著藥罐子,而且活不過二十五歲

可是不應該呀。

程子越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他的手按在顧桓的腕脈上,一點也不敢稍動,感受著那脈息的每一點細微的變化。

阿勁見他只是探了探脈,臉色便凝重下來,一句話也不說了,剛剛湧上幾分希望的臉頓時又沮喪下來,眼淚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