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答應著出去了。

王秋月給顧汐語檢查身體,發現她手臂上有勒痕,腰上也有,身上傷處好幾道,青青紫紫,那是一些撞擊傷。連她那麼清冷的性子,也不禁有些變色。

她喃喃自語道:“難道我想錯了,這位顧大小姐,竟然是和蛇一起纏鬥,在最後關頭殺死了蛇那蛇是她殺死的,怎麼可能呢”

她沒有找到牙痕。

幫顧汐語換過一套乾淨衣服之後,秋蟬已經換過了三盆水。

等她倒了水回來,看見王秋月呆呆地看著床上的顧汐語似乎有些發怔,也不禁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她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指著床上那個人,結結巴巴地道:“小,小姐,這是,是誰”

王秋月看她一眼,淡淡地道:“自然是大小姐了”

秋蟬驚得找不回自己的聲音,道:“什麼,小姐,那大小姐不是個醜,醜八怪嗎”

王秋月搖搖頭道:“看來我們都走眼了,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層層厚粉之下的一個面具罷了,這才是這位大小姐的本來面目”

秋蟬不解地道:“明明是一副花容月貌,比那顧二小姐強了去了,為什麼要打扮成這個醜八怪的樣子”

王秋月看了秋蟬一眼,淡淡地道:“也許,她認為這樣更好看;也許,她認為這樣更安全”

這話意思含糊,秋蟬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有些高興地道:“我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說,如果這顧大小姐真的是草包,那她就是認為這樣更好看;如果她不是草包,還要打扮成這樣,是因為她覺得她以真面目現身不安全”

王秋月輕輕頷首,道:“這位大小姐,倒是有些神秘”

秋蟬撇撇嘴:“總是顧柏楊的女兒,神秘不神秘,都與我們沒關係”

王秋月輕輕笑了笑,道:“你說的對”

秋蟬問道:“小姐,找到牙痕了嗎”

王秋月搖頭,道:“她不是被蛇咬,是被毒霧傷的。不過很奇怪”

“什麼奇怪”

王秋月凝著眉,難以索解地道:“如果她被毒霧傷了,應該有中毒跡象,可是她身體裡卻沒有毒。倒像是被人解了。”

“可是,當時大小姐的房間門不是緊閉著嗎都沒有人進去,什麼人會為她解毒呢”

王秋月搖搖頭:“是啊,而且我看過她的嘴裡也沒有任何服過藥的藥物氣味,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秋蟬看她一副沉思的樣子,道:“好了好了,小姐,你也別想了。這大小姐一直就是個倒黴蛋,什麼失蹤呀,劫持呀,失貞呀,各種不好的事就沒斷過。本來名聲已經比臭水溝的水還臭了,現在還弄得個半死不活的。小姐準備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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