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銳奇怎麼能容忍歐陽智端這樣的野心?

所以,他這是借歐陽宇凌的手把歐陽智端除掉。

其實,歐陽智端雖然有野心,但論智謀手段城府,連歐陽銳奇一半也達不到,而且還好大喜功,眼高手低。

只是,就好比一個人身邊有隻蒼蠅一樣,明知道蒼蠅不會對生命造成威脅,也影響不了他的生活,但那嗡嗡的聲音太討厭,也會想要除去之後耳根清淨的。

歐陽銳奇以為除去了歐陽智端,就除掉了他身邊野心之輩,顧柏楊肯定不會告訴他,他的兄弟之中,有野心的又豈止歐陽智端那個草包?

還有個智力與他不相上下,卻比他更能隱忍,更有手段的歐陽華林。

英王府主院的新房之中,四壁的暖爐燃燒著,室內溫暖如春,顧汐語還是一身大紅的喜服,她剛才已經淨了面,洗去臉上的胭脂,卸去頭上的釵環。

鏡中,她柔順的黑髮披散而下,吹彈得破的粉面上,有三分暈,三粉羞,三分喜,合成滿滿幸福的微笑。

當她拿起梳子準備梳一下頭髮時,身後一隻手輕輕接過來,柔聲道:“我來!”

顧汐語沒有回頭,鏡子裡她就看見了歐陽宇凌,他出現得毫無聲響,她不回頭一是不必回頭,二是這個房間是他們的新房,現在只有他和她,今天又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毫無經驗。

歐陽宇凌動作輕柔地替她梳著頭髮,顧汐語輕聲問道:“你不是去敬酒麼?這麼快?”

歐陽宇凌展顏一笑,道:“我只去敬了一輪,今天,他們都不敢灌我酒!”

顧汐語輕輕道:“嗯!”

歐陽宇凌停住手,看著鏡中她絕美的臉上紅暈漸生,只覺得她更是明豔不可方物,如此美麗,如此傾城,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貼近她的耳邊,用蠱惑一般的聲音,暗啞地,低沉地,輕柔地,夢囈般地道:“娘子,咱們安歇吧?”

顧汐語的臉上又紅了幾分,略略低下頭去,幾不可聞地道:“嗯!”

歐陽宇凌把梳子放在妝臺,彎下腰,將顧汐語抱起。

突然離地,儘管早有準備,顧汐語還是下意識地摟住了歐陽宇凌的脖子。歐陽宇凌輕輕一笑,這姿勢,可正方便了他,他只要略略側頭,就能把顧汐語因突然失重而發出一聲輕呀微微張開的櫻唇攫住。

吻,溫柔而纏綿。

他的小汐汐在他的調教下,終於學會回應了,她帶著試探和羞澀的********,探頭探腦的像個調皮的孩子,她的小嘴裡溫熱馨香,讓歐陽宇凌沉迷不已。

他的唇靈活地探進她的唇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精準地勾住了她的。顧汐語的小舌原本只是羞怯的試探,到這時候就完全脫不了身了。

歐陽宇凌佔據了主動,他一邊向床邊走,一邊忘情地吻著懷中這個讓他疼愛到骨子裡的女子。

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