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到那人身手利落,頓時就留了心,她戒備地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勸你趕緊離開,不然,我要叫護院來把你抓起來了。”

那人翻著白眼,道:“我剛才都來過……”

珊瑚一怔,打量他一眼,他深藍色的錦衣,身材頎長,鼻子往上稜角分明,她腦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你呀!你來幹什麼?”

那個嘴巴長成豬嘴的,不是冷七又是誰?

珊瑚大是詫異,從冷七離開,到他又從屋頂摔下來,中間不過兩刻鐘,他那張嘴,怎麼就變化這麼大呢?

看見珊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的嘴,眼珠骨溜溜直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冷七心裡別提多鬱悶,他在主上身邊的時候,何嘗吃過這樣的暗虧?

剛才從春霖閣離去後,他還安然無恙,回到顧柏揚派人給他安排的客房裡坐下,才喝了一杯茶,他就覺得有些怪異,然後,他自己就驚恐地發現,他那薄唇如削的嘴巴,嘴皮子越來越厚,越來越厚,越來越肉肉的,然後,就腫成了兩大截比香腸還要肥厚誘人,光亮滋潤的肥唇。

他幾乎嚇得把鏡子踢掉。

可不只是女人在意容貌的,男人也在意,只不過,男人沒有女人這麼在意。

可就算再不在意,好好的唇紅齒白稜角分明的臉,突然長了一張豬嘴,還是讓人崩潰的。

冷七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顧汐語,想想五寶赤炎玄苦水那酸爽銷魂的經歷,冷七幾乎是從屋子裡跳了起來,他所在的地方離門有一丈,離窗有三尺,他竟是連走門都覺得晚了,從視窗嗖地就穿了出去,一路馬不停蹄就跑去春霖閣。

他一邊跑,一邊懊惱,一邊驚悚,奇了怪了,顧汐語明明沒有動,他回來時候也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會中招了?什麼時候中的招?中的什麼招?自己這張嘴還能好嗎?

要是以後要一直頂著這麼一張豬嘴,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太特麼的驚悚了。

這世上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不就是叫了幾聲主母嗎?她家老爹都把她許配給主上了,主上也會找機會來和她完婚,自己這聲主母又沒有叫錯,怎麼的就得罪了這個小妖……小仙女?

冷七在驚詫驚懼驚慌驚悚之中,一口氣提著,直接穿房越脊而來,本來到了這邊,他只消再提一口氣,身子一縱,就能從屋頂瀟灑而輕鬆地落在天井中。可是這時候,他卻突然腿一陣抽筋,不但一口氣沒能提上來,還整個身子失去控制,一歪,從屋頂直接滾了下來。

幸好這東廂的房頂並不高只有一丈多。

可是,他是誰?

他是主上身邊貼身的侍衛,是主上身邊的一等一的高手,竟然這麼狼狽地,這麼毫無形象地,這麼丟人現眼地摔在了地上。

當地上響起砰的一聲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就近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但地上沒有地縫,只有不遠處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