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懷疑,反倒因為他們這麼光明正大的行為,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顧汐語聽說之後,在春霖裡閉門不出。她不想見到上官昊。這個人這麼陰險,無所不用其極,她可不想招惹。

而現在在春霖中,她身邊有灰衣衛和青衣衛,有人想要強擄,也得打得過這兩人。

顧柏楊將兩人迎進廳裡,摒開下人,聊了半個時辰,除了他們三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只是送他們出府時,顧柏楊只送出廳門便即轉回,而歐陽銳奇和上官昊的神色也十分平靜,就好像一次十分平常的會唔。

只有顧汐語知道,這三個人必然又達成了某個共識。

在密室之中看到那些書信之後,她便知曉了顧柏楊的野心和他的城府有多深,這個便宜爹,太可怕。

顧汐語雖然並不大關心這種國家大事,但是隻要一想著為了某些人的野心,整個國家都將陷入戰火之中,百姓流離失所,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送命,她心中就無比憤然。

她已經令真言朱雀堂密切注意此事,她改變不了一個人的想法,但是在能力範圍內能多救一些無辜的人,總歸是要盡一分力的。

第二天就要離開京城,但是顧汐語想到顧柏楊的密室之中還有一張孃親的畫像。

她不能把這畫像留在顧柏楊這裡,可是這幾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是最後一天,沒有機會,她創造機會也得去拿回那幅畫像。

為此,她召青衣衛和灰衣衛問過,書房附近的那兩名暗衛,以他們兩人的身手,如果不是引開,用迷香,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嗎?只要能迷倒他們一會兒,讓她進屋取畫,那就足夠了。

畢竟,如果是引開的話,還是會有一些動靜的,顧柏楊沒有知覺的時候,引開沒什麼,但是他在,引開所引起的動靜,必然會讓他警覺。

青衣衛和灰衣衛都表示這點不在話下。

前次他們試探過那兩人的身手,不如他們,而他們又帶著迷香,以有心算無心,那簡直可以萬無一失。

雖然用迷香顯得有點下三濫不夠光明,但是主說了:做壞事的人,你用再光明磊落的手段,那也是做壞事;做好事,你用再下三濫的手段,那也同樣是做好事。事情在於結果不在於過程,在於本心而不在於手法。

他們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雖然迷倒兩個暗衛不能知道到底是做壞事還是做好事,可是按照主的命令,他們聽命於主,這也沒有什麼不對。

顧汐語見兩人同意了這個方案,當下便和他們商議今天晚上三更動手。

但是青衣衛看了一眼顧汐語,有點懷疑:“主,如果你遇到顧侯怎麼辦?你不會武功啊?”

顧汐語不在意地道:“我不會那麼背就遇上他吧?我當然是等他睡了之後再去,而且我會小心的,放心吧!”

整個下午到晚上的時間竟然風平浪靜,難道上官昊終於改變主意準備放過她了?顧汐語暗暗鬆了口氣,那就好,取到孃親的畫像,她清晨動身,娘,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