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本來手就在袖中,雖然有些小動作,但是有袖子遮擋,也看不出來。何況,兩人之間還隔著桌子呢。

青衣人不善的眼神盯著她,她不回答這句話,他必然不會放過。

顧汐語道:“如果我娘給了我東西,你想搶嗎?”

青衣人皺眉,道:“到底有是沒有?”

顧汐語搖了搖頭,一臉無辜:“我不知道!”

青衣人眉皺得更緊了:“你不知道?”

顧汐語看著他,譏誚地道:“你既然能把得月樓的天字號房包下十多年,想必是財大氣粗的,那麼你沒有查過嗎?我娘在我三歲時候就離開了,一個三歲的孩子,哪記得這麼多?”

青衣人又皺了皺眉,他這樣的長相,配上皺眉的動作,整個人一個帥氣英俊憂鬱大叔形象,顧汐語心想幸虧先見過歐陽宇凌了,要不然,只怕她要因為這張帥臉妥協呢。

不是顏控也受不了這麼帥的憂鬱大叔臉。

青衣人顯然也覺得三歲的孩子應該不記得什麼,試探地道:“你身上有一直帶著的物件麼?”

顧汐語瞥他一眼,道:“髮簪算不算?衣服算不算?”她隱隱猜到這人想要問的是什麼,但是,她不會輕易地告訴他。

青衣人是敵是友還不知道,而孃親留給自己的東西,中間有什麼深意,她也還不知道。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青衣人見顧汐語表情甚是認真,不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上下打量了顧汐語一眼,突然冷冷地道:“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過你娘?”

顧汐語納悶地看了他一眼,這句話似乎是在為董靜萍抱屈?

她心思一動,緩緩道:“自然有,但是,這與你好像沒有關係!”

“威遠侯府就這樣教養你的嗎?”

顧汐語沒耐心了,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對於自己的來頭語焉不詳,對她倒是多方指責,她不耐煩地道:“你想要的,我沒有。這裡也不是我要來的,現在,我要去看煙花了。大過年的,我還沒自虐到要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冷臉!”

說完,她沒好氣地瞥了青衣人一眼,站起來就往外走。

不管這個人是什麼想法,是敵是友,現在,她都不想理會兒。孃的毒她還沒有研究出藥方,這一直是壓在心頭的一座山,原本以為多接觸一下當年與娘有關的人和事,能多知道一些孃的過往,多瞭解一些她。可現在看來,面前這個人,不是好的人選。

見顧汐語說走就走絲毫也不拖泥帶水,青衣人低聲喝道:“站住!”

顧汐語腳步不停,走到門邊,只是,還沒等她去拉開門,剛才還坐在桌前的青衣人突然欺身上前,濃濃的殺氣罩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