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一間總統套房啊。

這房分為內外兩進,中間用珠簾隔著,隱約可以見到珠簾後面有一張桌子,桌上一壺茶遠遠的就聞到茶香,一個人坐在桌前,卻只能看見一個背影。

挺拔卻又顯得寥落的背影,一個男人的背影,從這個背影看,這個男人的年齡並不明顯。但既然說出故人之女幾個字,便應該是和董靜萍年齡相若的人。

顧汐語站在珠簾外,裡面只有一個男人,哪怕這個人是孃親的朋友,可於她完全陌生,她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一個清潤中帶著幾分滄桑的聲音淡淡地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顧汐語還沒動。

那人輕嗤一聲,似乎帶著幾分嘲諷,道:“能到這裡來,說明你不是一無所知!但既已進來,現在再猶豫後悔,是不是晚了?”

顧汐語一想也是,就算這個人有什麼別的打算,她既然已經進來了這個天字號房間,也不可能再退出去,總是要弄明白一些事的。

就算她對天字號房不感興趣,但是,言之有物四個字,還是要試探試探的。

想到這裡,她也笑了一笑,挑起珠簾走了進去。

隨著珠簾挑起,桌前那男人的背影便更清楚地出現在眼前,房間裡地龍燒,十分溫暖,所以那人只穿著一身青衣,是極好的綢緞,他的頭髮梳得十分細緻順滑,一根碧玉簪子束住,顯得清浚泠澈。

顧汐語見他沒有回頭的意思,道:“前輩既然叫我來,就準備以背待人麼?”

青衣人似乎笑了一下,轉過身來。

顧汐語見到他的臉,不禁怔忡了一下。

見到歐陽宇凌後,她覺得這世間的男子再帥大概也就不過這樣了,那麼清峻峭拔,有稜有骨,卻又飄逸清雅。

可這個男人的長相相比歐陽宇凌絕不遜色,雖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張臉,但是,那深邃幽清的眼神,高挺的鼻樑,恰到好處清透稜骨的臉型,實在是帥到讓人移不開眼睛。

看年齡,他大概三十一二歲,如果他年輕十年,不知道他和歐陽宇凌,誰更帥。

看到顧汐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他淡淡地道:“早就聽說顧家大小姐不學規矩,不守禮儀,全憑喜惡行事,現在看來,真是如此!”

顧汐語並沒有因為看中年帥哥而被人拿言語刺了而稍顯尷尬,反倒不在意地一笑,道:“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有什麼事你說吧,我聽著呢!”

說話間,她也不等青衣人招呼,自己先拉了張凳子坐下來,茶很午,茶水旁邊的糕點很誘人,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不過,雖然顧汐語已經足夠灑脫了,這茶和糕點,她還是沒有碰的興趣,她可不想做個吃貨,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這個人雖然長得很帥,可是還不能確定到底是敵是友,是好人還是壞人。而且,他也沒有表明他的身份來意。

誰知道他存的是好心還是壞心呢?為了一杯茶几塊糕點涉險,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