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當看到他眼裡那一抹深深的算計時,她心中湧上一些煩躁的感覺。這個人比狐狸還奸猾,又沒有什麼底線,就算有辦法,也終歸不是什麼正路。

雖然現在劉莊徐也必然會公報私仇,但是,她是真心不想和玉觀公子之間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這件事,相信舅舅已經在想辦法了。此時酒樓的事情,舅舅一定也已經得到了訊息,她得趕緊的趕回去跟舅舅說。

因此,她淡淡地道:“這件事情是有人栽贓,還是另有內情,相信會有一個結果的,你的方法未必有用”

“難道你要等嗎還是你天真地以為,只要你等待,又或者把你威遠侯嫡女的身份抬出來,便能解決這個危機”

顧汐語皺眉:“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玉觀公子悠然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劉莊徐幕後的人是誰,你不會以為區區一個五品府臺,便有這本事,敢對一個雖然致仕為商,卻仍與京城有千絲萬縷聯絡的清寧侯動手吧”

顧汐語早就從董原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內情,加上自己的猜測,對此事也並沒有這麼樂觀。

但玉觀公子又何嘗是好心不管他是不是好心,他對歐陽宇凌做出那樣的事情,使他身遭不測,顧汐語此時沒有能力把他怎麼樣,但是心中卻是恨之極。

與虎謀皮的事,她絕不做。

這時候,捕快們知道跑了個廚師,大概把嫌疑的重點放在那人身上,又抓了酒樓的負責人,便把所有的食客都往外驅趕,因為酒樓出事,這酒樓暫時得查封。

二樓的客人們早就想走,此時能走了,頓時嘩啦啦地走了大半,顧汐語便跟著這人群也往外走,也許是玉觀公子和顧汐語這樣的人實在是太打眼,也許是那捕頭覺得酒樓裡的客人應該也有嫌疑,一隻手伸出來,把顧汐語擋住了。

顧汐語挑了挑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捕頭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顧汐語道:“到酒樓來,自然是來吃飯喝酒的客人”

那捕頭目光在顧汐語身上轉了幾轉,見她表情淡定,氣度不凡,而她身後的玉觀公子雖然唇角帶著一絲笑意,可眼神中一片陰冷卻如同寒冰附骨一般,讓他感覺極不自在,他咳嗽了一聲,目光落到冷七身上,終於找到了理由,道:“出來吃飯喝酒還要帶刀帶劍的嗎我看,你們形跡可疑”

玉觀公子慢吞吞地道:“隨便吃個飯,就能看見三個死人,吉州的地面太不安全,帶刀帶劍的,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怎麼就形跡可疑了呢”

冷七是直接沒有理會,好像那捕頭不存在似的。

那捕頭沉下臉:“少嬉皮笑臉避重就輕的,我看,你們也應該去接受問話”

這麼說的意思,是想強留下他們了。

玉觀公子眼睛眯起,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但是那濃濃的笑意卻不達眼底,眼底只透出一股殺氣,但一閃而逝,他對那捕頭道:“這位官爺,不知道我們哪裡有嫌疑呢就因為我們帶了一把劍嗎現在天下不太平,帶把武器在身上,也不過是為了防身而已。”

那捕頭不過是看他衣著光鮮,看起來是有錢人,所以想嚇唬嚇唬訛點銀子而已,此時見他竟然不上道,臉色一沉,對身邊兩人道:“他們也可疑一起帶走”

獨孤淚眉頭一挑,顧汐語按住了她,拉著她退了一步,這麼一來,便變成捕頭和玉觀公子面對面的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