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停下腳步,冷冷道:“有什麼事?”

歐陽宇凌露出一個笑臉,道:“你看,我雙手綁縛,也無法吃飯喝水,能不能幫我解開?大不了一會兒你再給我綁上!”

那壯漢看了一眼,歐陽宇凌身上粗粗的麻繩,又看看地上的飯和水,卻是眼睛一橫,嗤笑道:“怎麼無法吃?你沒看到狗是怎麼吃飯的嗎?趴在地上,啃著吃,懂了沒?”

歐陽宇凌眼睛眯起,閃過一絲怒色。

那壯漢卻鄙夷而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囂張地笑著轉過彎,給別的牢中人送飯去了。隨著他轉過彎道,光明也被帶走,黑暗再次籠罩下來。

歐陽宇凌坐在原地沒有動,小半個時辰,那壯漢送完飯回來,看見歐陽宇凌仍是盤坐於石板上,冷冷嗤笑一聲,趾高氣揚地離去了。

隨著他的離開,火把徹底帶離,地牢裡又恢復了黑暗。

歐陽宇凌慢慢站起,捏住粗麻繩,手指用力,頓時將那麻繩扯斷,他有條不紊地到柵欄邊,將那飯碗端起,拿起一邊的筷子。

粗糙的米飯,難以下嚥,歐陽宇凌卻毫不在意地一口一口地把那一大碗白飯都吃光了,又喝了幾口水。

然後再回到石板床上,坐下調息,凝神聽著地牢裡所有的動靜。

黑暗中人耳朵特別靈敏,何況歐陽宇凌運上了內力,又根據壯漢送飯時間的長短,知道這地牢至少有十間,每三間中間必有轉折。利用這樣的轉折,阻塞著所有被關人員的視聽,而且,若有人想來施援,也會造成一定的難度。

歐陽宇凌之前已經三天沒有吃喝,精力委頓,此時剛剛吃過飯,精力在慢慢恢復。

他沒有輕舉妄動。

這一整天,沒有別人來過。

到第二天的時候,那壯漢又來送飯了。

其時,歐陽宇凌已經把那粗麻繩在自己身上纏好,造成依然被捆著的假象,兩截斷了的繩頭卻是直接捏在手中。

那壯漢看見飯碗中空空,嗤笑道:“辦法還是有的嘛,看,這不也吃得乾淨了?”說著,還上下打量歐陽宇凌一眼,他必然是以為歐陽宇凌像他說的那樣,伏在地上將碗裡的飯啃掉的,還露出猥瑣的笑意來。

歐陽宇凌不理他。

壯漢也沒當回事,說話間,將那碗收起,又重新遞上白飯和水,轉向後面去了。

歐陽宇凌仍然等壯漢離開後再將繩解開,吃下白飯。

連續三天,除了送飯的壯漢,既無人提問,也沒有人關心地牢裡的人生死。

在壯漢第四次送飯來時,歐陽宇凌道:“等一等!”

壯漢斜眼看他:“怎麼?”

歐陽宇凌慢吞吞地道:“你還是幫我把繩子解開吧,這樣吃飯實在太難了。”

那壯漢嘿嘿猥笑道:“你都已經吃了三天了,現在還要解繩子?你還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