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皺皺眉,道:“顧大小姐何以動也不動?”

若是顧汐語不辯解,她想幫也無從幫起。

皇后懷疑,顧汐語會不會是受了什麼暗算,怎麼可能一直不動呢?她當然不會相信歐陽銳奇的一面之詞,反倒是覺得顧汐語吃暗虧的可能性大些。

有嬪妃在後面吭吭哧哧地笑起來,看那身上的印記,剛才這得多瘋狂啊?現在別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了吧?

皇后冷冷掃了那幾個笑得別有深意的嬪妃一眼,對身邊的宮女道:“藍燕,去扶顧大小姐起來!”

藍燕答應一聲,便手腳利落地上了榻,順手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件披風,把那具裸露的身體遮擋了一下,這才扶她坐起,隨著她坐起,蓋在臉上的絹帕便滑落下來。

歐陽銳奇先前沒能看見顧汐語的表情,此時當然不會放過,他想顧汐語剛才明明動了,但是卻不揭開絹帕也不說話,一定是已經羞愧得無地自容了,這表情他可不能錯過。

隨著絹帕下滑,露出那張倉惶惶急羞憤恐慌的臉來,那張臉蒼白如紙,一臉慘淡,帶著幾絲怯意,更多的是慌亂。

那張臉,不是顧汐語!

歐陽銳奇脫口而出,道:“是你?”

她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青雪的伴讀陶薯悅。

歐陽青雪的臉瞬間就變了,她分明是叫陶薯悅脫光顧汐語的衣服,把她放到榻上,怎麼榻上的會是陶薯悅自己?

顧汐語呢?

歐陽銳奇也直接呆了,他原本以為他破的是顧汐語的身子,壞的是顧汐語的清白,原來不是,竟只是他妹妹的一個伴讀。

那陶薯悅喝長得不難看,可卻不能入他的眼的。

再說,陶薯悅老爹禮部侍郎這個官職,也不入他的眼呀。

他眼神之中頓時生無比厭惡,嫌棄地看了陶薯悅一眼。

皇后見不是顧汐語,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可左慧嫻等人卻好似被雷擊中,一個個呆在那裡出聲不得。

當藍燕扶起陶薯悅時,她軟得好像渾身沒有骨頭一般的身子終於能動了,她意識到這於她來說,簡直可以算是滅頂之災,此時面色慘淡,身子一軟,幾乎癱倒,忙伏跪在榻上,只是磕頭,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