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忘記了怎麼哭,她笑著一遍又一遍重複,回家了,要回家了呢。

她一直往南,一直往南,出了城,黃土紛飛的路,凌亂的髮絲乾涸的血貼在臉上,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她體力不支摔倒,爬起來,懷中卻依舊死死抱著男子,看髮絲貼到男子臉上,她認真將男子臉上的髮絲撥開,擦去他臉上的血跡,她看著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那熟悉的容顏印入心底。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久到她陰白,懷中人已經死了,真的已經死了,女子整個人也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她絕望的仰頭長嘯,撕心裂肺的聲音層層傳出,響徹天際,淒涼,絕望,無助,悲涼……

突地,一陣熟悉的能量襲來,吞噬之力,沉溺在夢境中的紫淵感覺到危險雙眼唰地睜開,人突地坐起,從夢中驚醒。

等她再去感受的時候那能量波動已經消失,紫淵一陣恍惚,是她太過警惕了?還是她沒有將夢和現實分開,是夢中的吞噬之力?是她的錯覺?

一時間,竟分不清剛剛的吞噬之力是現實還是夢境。

紫淵撥出一口氣,身臨其境的夢境讓她心中的怪異久久不能散去,可她畢竟不是夢中的女子,夢始終是夢。

女子的那種絕望她好像親身體會,但是女子的遭遇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普通的夢,她甚至在懷疑那些記憶是她上一世的,如果真有她有沒有記憶的上一世的話。

天酋抬起頭看向紫淵。

“主人?怎麼了?”

“沒,做了一個奇怪夢。”

她沒說那股奇怪的吞噬能量,或許是她的錯覺。

“噩夢嗎?”天酋飛過去落在紫淵肩頭,長尾羽圍住紫淵的脖子像是在安慰她。

“不算。”紫淵伸出手,天酋縮小落在她的手背。

對這裡的一切,她會感覺到眷戀,緬懷,卻並不會在這片地方停留,就像夢中女子一般,她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淒涼和絕望,這種情緒會會給她帶來一些異樣的情緒,卻無法影響和改變她,畢竟她不是夢中那女子。

“主人,你上一世會不會就是這秘境上的人?”天酋開玩笑。

秘境也是獨立的大陸,也有的秘境中生活著人,和外界的人一樣生活,還有一種是進入秘境在秘境沒有關閉前沒有出來的。

“誰知道呢!”紫淵微微勾唇,從床上起來。

“我睡了多久?”她看向外界,現在的外界還是白天,不會睡了一夜吧?

“不清楚,不過我感覺我力氣恢復了不少,中途我醒來一次,發現外面還是白天,主人,這地方會不會一直都是白天?”

天酋看著外界有些好奇,它體力恢復了不少,可是天還是亮著的。

“去看看。”

紫淵出去,後面是一條鵝卵石小道,一直蜿蜒到森林深處,也不知道連線著那裡。。

她順著這條小道往前走,展開雙臂迎接這片森林帶來的清新自由,就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