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吐了一口血,看著那張的臉恨不得將童紫撕成碎片,可對上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恐懼從心底蔓延全身。

“我不是童家的主子,難道你是?惡奴欺主,以下犯上,這是誰給你的權利?嗯?”

想要偷偷去扶小丫頭的一人也默默的收回手,惡奴欺主,以下犯上,這罪名下來他一個僕人了擔不起。哪怕說這句話的只是一個廢物。

他們的身份不高,甚至比這個丫環身份更低,沒有人撐腰,以前他們也欺負童紫,那是因為童紫不反抗,他們可以在她身上尋找平衡感。

看見小丫鬟被打,身體中本能的奴性和恐懼被激發出來,最終,兩個人都選擇了默默地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奴性從小就刻印他們的骨子裡。

誰也不得罪,哪怕事後被打罵,可罪不至死,這無疑是陰哲保身最好的辦法。

看到童紫出手,兩個人同時想起來昨天關於童紫的傳聞,據說童紫從魔獸森林出來就殺了幾個人,今天的表現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以前童紫都在隱藏實力?終於不想繼續忍下去?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樣一想,兩個人連忙開始回想以前自己有沒有欺負過面前的這個廢物,頭也越想越低,越低就越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裡,人命不值錢,奴隸更低賤,惡奴欺主,主人有權利直接處死自己的奴隸。

“回答我,是誰給的你權利?”

童紫微笑著看著躺在地上的丫環,一個丫環都能在她頭上胡作非為,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那丫環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起自己是童康身邊的紅人,咬牙道:“小賤人,你敢打我,你給我記著,等老爺來了定饒不了你!”

童紫聽後頓時笑了起來,饒不了她?她倒想看看童康是怎麼饒不了她。

她對付不了童康,還對付不了一個丫鬟嗎?

臉上突地笑意全無,就連聲音都變得極為陰冷。

“請家法來!”

中年男人被她陰冷的聲音嚇了猛地一抖,看看地上的小丫鬟又看看童紫,沒有動,另一個年齡小一點的也跟著沒有動。童紫眯起來眼,掃了那兩人一眼,向前一步。

“沒聽到?”

兩個人把頭低的更低就是不說話,童紫冷笑,這身體在童家的分量比她想象的還要輕啊!

“沒聽到?那好,我再說一遍,去請家法來。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這一次,聲音陰顯比上一次陰冷了更多,一個字比一個字越發陰冷,到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幾乎落地成冰。

那年齡稍微小一點的男孩偷偷抬眼恰好和她對上,短短一秒,卻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對她行了一個禮,離開。

小丫鬟看著那離開的男孩氣的不行,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童紫上去一腳將她踹翻。

今天,就讓這個丫鬟先償還些利息。

天酋躡手躡腳的跑到門後面,一道白色的影子劃過,快的讓人以為是自己眼花,下一秒,天酋已經從童紫的房間裡離開。院落不遠處的一處偏僻的牆角,它靜靜地化成虛無,隱身後,看著童紫教訓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