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說我們津門的拳師都是垃圾?”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

聽著鄒館長的話,鄭山傲臉色難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砸,滾燙的茶水灑出,濺到他的手背,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呵呵…人家這可不是口氣大。”

“津門整整十八家武館,人家一路踢過來,沒有一個人能擋住,現在就只剩下一家還沒有被踢過了。”

褚館長喝了口茶,見鄭山傲如此失態,輕笑幾聲,緩緩道。

“哎…”

剛發完一通火,鄭山傲忽然感覺有些疲憊,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眼睛。

“那你現在找我這個糟老頭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在自己徒弟手下輸的這麼慘,你指望著我能打贏那個小輩?”

“現在天津已經沒我這號人物了,今天下午我就要坐船去巴西,下半輩子種可可豆嘍。”

“你們要是覺得被人踢館丟人,就去找林希文吧,反正我這個“好徒弟”都已經能打敗我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人家督軍的副官,手裡拿著槍桿子呢。”

“你們好歹也是他的前輩,他如果想在武行立足,只要你們願意去求一求,要他幫忙解決一個外來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說罷,他緩緩站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草帽戴在頭上,蓋住臉龐,把身後的白俄女人招呼過來,提上行李就準備走。

“呵呵…這您可就錯了。”

“那個外來人有點兒邪,你徒弟身為督軍副官,被人家拿槍打穿了手,吭都不敢吭一聲,更不要說讓他去解決人家了。”

“並且,你徒弟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自從遇上那個外來人後,現在躲在寺廟死活都不肯出來。”

鄒館長優雅的拿起桌上一塊糕點放進嘴裡,靜靜看著準備離去的鄭山傲,緩緩開口道。

一聽這話,鄭山傲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好奇,停下了腳步。

“這個外來人是有什麼後臺嗎?”

“我那個徒弟,有督軍撐腰都不敢對他出手……”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很不好惹,哦,對了,他應該是來開武館的吧?”

“既然這個人這麼不好惹,那你們就不要管什麼規矩了,識時務一點,直接讓人家開吧,不要沒事兒找事兒。”

被自己徒弟算計,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鄭山傲憋了一肚子火,對鄒館長也沒什麼好臉色,冷聲道。

“您又錯了。”

鄒館長抬頭望著鄭山傲,笑著說:“這個外來人也不是想來咱們這開武館。”

“他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要把我們津門武行都給踢一個遍!”

鄭山傲挑了挑眉:“就算是這樣,那你來找我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