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他邊詭異的對黃四郎低聲笑著,那是惡魔的低語一樣時刻迴盪在耳邊…

一聽張牧之這話,黃四郎心中莫名感覺有些不妙,下意識的轉過頭,望向後方排列整齊的麻匪屍體。

“黃老爺,請!”

許臨站在排頭的一具屍體旁,臉色淡然,對黃四郎深深鞠了一躬,緩緩道。

見此一幕,黃四郎眉頭緊鎖,心中警覺,感覺有詐,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他覺得,要是自己真的去動手,掀開了麻匪的頭套,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怎麼,黃老爺也不敢?”

“不會…是心虛了吧?”

見黃四郎遲遲沒有動靜,許臨挑了挑眉,語氣平淡的對他使出了一個拙劣的激將法。

要是一般人,面對這激將法,可能忍忍就過去了。

但黃四郎心高氣傲的,剛好就吃這套。

眼神一凝,大喝一聲:“誰心虛了?”

“看看就看看!”

說罷,就把燈籠交給一旁的隨從,起身往屍體的方向走去。

他現在可謂是步步為營,每踏出一步,心裡都閃過萬千思緒。

沒人會比他更清楚,這些屍體,雖然說是麻匪,但其實都是他黃府的人,頭套一摘,肯定會有人認出來的。

但是,他現在也別無選擇。

屍體就擺在這兒,就算他不去動手揭開麻匪頭套,張牧之他們自己也會動手。

到時候還是會發現,這些麻匪,是他黃府的人。

與其這樣,倒不如想好對策,在掀開麻匪頭套之後,裝作很是驚訝的樣子,表示痛心疾首,沒想到我府上的人竟然是麻匪!

不管張牧之他們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只要他表達出一個我與麻匪不共戴天的態度。

張牧之他們就算是懷疑,也只能在暗處。

絕對不可能在明面上把麻匪和自己聯絡在一起。

“只要沒有涉及到我黃府的高層,只是一些小嘍囉的話,根本不足輕重。”

“武智衝那個傢伙可是惜命的很,他多半已經跑掉了。”

“胡千我也沒派他出來。”

“所以,這裡應該不會有我黃府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