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人格切換的前後,有什麼不一樣嗎?小豆丁,你還能想起來,你當時是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才讓他突然間切換了人格的嗎?”

顧清硯的聲音傾注了旁人不曾見過的溫柔。

辦公室外,偷聽的章早早神色落寞地當著門神。

原來Professor顧的溫柔有很多面。

只有對那個女孩子是特別的。

摻雜了寵溺的溫柔,讓人羨慕。

綰檸絲毫不知道她成了別人羨慕的物件,腦子裡努力回憶當時在陡坡時候的情形,並描述了一遍。

她的表演慾又上來了,一人分飾兩角,聲情並茂地將她和白朮當時的情況還原。

辦公室裡沉寂了片刻。

喬家林開始發揮聯想,“難道事因為綰檸救了白朮?那傢伙有這麼好心?”

親眼見過伊爾屍體的喬家林怎麼也不敢相信,能面不改色把伊爾弄的那麼慘的白朮,會有這樣良心發現的一面。

精神病患者的思維方式大多異於常人,也許他該換個角度去想。

“綰檸的長相在娛樂圈都算是拔尖兒的,白朮那小子該不會是春心萌動,不忍下手,所以當了縮頭烏龜,把軀體讓給了最沒競爭力也最容易和人親近的第二人格吧?”

他覺得他可能已經get到了真相。

可是下一秒就遭受到了顧清硯的白眼。

喬家林是不怕他的,“你也別亂吃飛醋,我只是就事論事,分析事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憑什麼白朮就不能喜歡上綰檸?”

陳錚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吐了口菸圈,“嗯,這種可能性並不能排除。”

雖然有點兒不靠譜。

但是他不介意給顧清硯添堵。

顧清硯對這兩人無語了,“還是要白朮第七人格的經歷來著手,之前來探望他的人是誰?”

喬家林搖搖頭,“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全身上下捂的嚴嚴實實的,除了能斷定是個女人,其他一無所知,登記時候用的名字肯定也是個假的。”

“手機號碼是關鍵,陳隊,麻煩你幫忙查一下白朮這兩天都給什麼人打過電話。”顧清硯說道。

陳錚沒拒絕,宋昊還在醫院裡躺著,還有伊爾的屍體還在警隊停屍間,白朮是關鍵人物,自然是要查個徹底。

“你懷疑有人唆使白朮出去行兇?”陳錚問。

這種案子並不少見,他曾經就經手過幾例,背後之人利用精神病去害人,最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不用擔負法律責任。

有時候,那些所謂的正常人比精神病人要可怕一萬倍。

顧清硯點點頭,“如果真的有人利用白朮來害綰檸,那麼這人一定是和綰檸有仇怨的。”

轉頭,顧清硯看向綰檸,“明天讓郝婷給你在劇組請個假,形成你失蹤的假象,如果利用白朮的人真的就在你周圍,說不定會露出馬腳。”

陳錚卻不同意,“做戲就要做全套,最好除了咱們幾個誰也不知道綰檸的真實情況,剛剛說的那個郝婷是你經紀人吧?不要告訴她實情,就讓她以為你真的失蹤了,這樣效果才逼真,才更能騙過躲在暗處的人。”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回家之後,綰檸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硯硯。”

她滾到了顧清硯的懷裡,一個翻身,趴在他身上,手指頭調皮地戳著他的下顎。

“就這樣騙好姐姐和婷婷,我心裡好過意不去。”

她的手指已經來到了顧清硯的喉間,指腹輕輕劃過,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

顧清硯把綰檸的手按住,調整了下姿勢,把綰檸的身體往上移動,避開某個即將甦醒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