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那邊,兩個護工跑過來。

“院長,副院長,不好了,白朮跟人打起來了。”

喬家林和顧清硯連忙趕去住院部,順便讓人把保安和男護工也都叫來。

到了現場,所有人卻愣住了。

和想象中的白大佬發威毆打他人的情況不同,此時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人反而就是他。

而他的旁邊,依舊穿著戲服的綰檸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他。

奶兇奶凶地威脅著,“再非禮我,還揍你!”

顧清硯的臉色嗖地下沉了下來,走過去,把綰檸拉到自己身邊,先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綰檸一看到顧清硯,奶兇的樣子瞬間變臉,成了嬌滴滴委屈吧啦的小可憐,嘴巴一瞥,眼淚恨不能立馬掉下來。

“硯硯,你怎麼才來啊?嚇死我了。”

一下子撲進了顧清硯的懷裡。

顧清硯新換的白大褂又被弄髒了。

喬家林嘴角一抽,讓人把受傷的白朮抬走,他也跟了去。

顧清硯正忙著哄小姑娘,畢竟在他心裡,這也是他的病人。

“不怕,我來了。”

他輕聲誘哄著,大手撫過綰檸的頭,聲音和動作都溫柔的好像生怕懷中的人被驚到一般。

走廊上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其他護工和保安都去看管那些病人去了。

見綰檸的情緒恢復一些,顧清硯才問:“你剛剛說,白朮非禮你?”

精神病院裡最容易發生的就是這樣的事,因為很多病人在病發之後失去了理智,腦子裡完全沒有這種道德觀念和法律約束。

甚至還有極個別很極端的病人會特別喜歡挑釁法律,以追求刺激感和滿足感。

綰檸在告狀方面資歷深厚,嘴巴一撅,倒豆子似的努力把對方說成了罄竹難書的當世十大惡人。

“硯硯,你們醫院怎麼會有這種醫生啊?中午裝乖騙我旺仔奶糖,下午又阻止我去找你,還叫我‘老婆’!雖然我是貓,可我知道‘老婆’是不能隨便叫的,不行,好氣,我還要去撓他!”

顧清硯一把將準備去找白朮算賬的綰檸拉了回來,帶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沒想到綰檸會遇到白朮,還被帶去了住院部,更被刺激的發病,再次以為自己是貓。

是他的失誤。

明知道綰檸有病,又在醫院裡,就應該多留意才是。

“今天的戲都拍完了?”顧清硯儘量把自己的聲音放輕,將所有善意和關心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