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帝國。

凌安城。

凌安城地處天風帝國之南,乃三國交接之地,年年戰亂,民不聊生。

這是一個屬於凡人的世界,沒有什麼大氣磅礴的戰爭,沒有飛天遁地的奇異故事也沒有任何的劍開萬古能人異士,一切事那麼的平平無奇又是那麼的古怪。

今日是除夕,一個屬於天下凡人的節日,本該是闔家團圓的時候,但就在這一天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了。

林火帝國發起了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臨安城外滿是屍骨,處處可見硝煙,走一步滿是血淚,一面戰旗矗立在凌安城城門之前,它是那麼的孤獨,戰旗之下是以人堆積起來的山峰。

隨風搖擺的戰旗,血流成河的戰場。

沒有想象之中的吶喊與尖叫,一切就是那麼的寧靜,寧靜得讓人彷彿看到了那英勇犧牲的英烈。

此時凌安城的大門緩緩展開,其內走出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他一襲白衣=被鮮血染紅,臉頰、手臂、雙腿都可見傷痕,右手之上手持一柄殘劍,神情恍惚,搖搖欲墜。

他是誰?

他只是一個被戰亂所打擾,一個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常人,戰火過後沒有任何的哭泣,耳邊只能聽到風聲,以及那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少年緩緩的朝著戰旗走來,搖搖晃晃,雙眼滿是血淚,在臉頰上留下了一行揮不去的淚痕。

距離戰旗還有十丈左右的距離,他還是沒有撐到,直接在了血泊之中。

此時才能夠看清,他身後滿是箭矢,白衣染血。

少年沒有哭、沒有笑,顯得十分的自然,沒有痛苦、沒有悲歡,走得十分簡單,沒有匆忙,沒有滯留,是那麼的平平淡淡。

風,呼嘯而過,空中片片雪花落下,似是在為這滿城的百姓送別一般。

漸漸的雪花越來越多,一刻鐘的時間便將這戰場給掩蓋,但是白色的雪,依舊化為了紅。

一抹金色的亮光劃過天際,隨即墜落,直接進入了少年的身體之中,就在這一瞬之間,身後的箭矢一支一支的飛出,鮮血將一旁沒有染紅的雪覆蓋,受傷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不單單是傷,還有頭髮也在這一刻變白。

數息之後少年起身,看著周邊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看著戰旗,隨風搖擺,他那滿頭白髮也在隨著風擺動。

少年舉起雙手看了一眼,傷口已經癒合,呢喃道:“身死道消?本座竟然能夠重生,這是何故?”

聲音有力,帶有幾分磁性,這不正是玄冥的聲音嗎?的確就是玄冥的。

玄冥眉頭一皺,像是看到了什麼,隨即點頭,又微微搖頭,呢喃道:“姜舒凡?這應該就是你的名字吧,你又會是誰呢?不滅聖體?體內有法則封印,你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又因何會在這凡人界?”

這是玄冥現在所能看到的,但即便是看到也解釋不了這些因素,一切彷彿再次迴歸到了原點。

“也罷,就讓我來尋找這些答案吧,如此體質卻不用來修煉實屬不該,既然此地已經化為歷史,那我就帶著你這份身軀重活,希望你能在地府之中多停留一段時間,待我回歸之時許你重生之誓。”

玄冥呢喃自語,說罷便將一旁的斷劍拾起,帶著他走過這鮮血大道,每走一步,玄冥都是微微搖頭,因為他看見了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自姜舒凡的記憶之中也尋找了一絲線索。

但姜舒凡的記憶像是被抹去了一般,只記得來到此地的之後的記憶,其餘的皆是空白一片,姜舒凡在凌安城之中生活了三年,這三年他一直學習百家典籍,從未喔過刀的他,今日卻是將這一柄跟隨他的斷劍給取了出來,以此斷劍斬殺了十二人林火帝國計程車兵。

玄冥也是微微搖頭,從未握劍,今日卻拋棄聖人之學,展開殺戮,這樣的結果誰能知道呢?

玄冥沒有進城,而是朝著反方向走去,雖然他也不知道哪裡會有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在這一個方向或許有著他所需要的答案。

玄冥一直朝前走,但走著走著,身體感覺到了幾分不適,這不是來自外力,而是來至內部,準確的說是來自姜舒凡體內的封印。

“到底是什麼人對你施加的封印?只要離開此城便會被壓制,看來是需要在此地呆上一段時間了,若是不解除這道封印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玄冥微微搖頭說道,隨即轉身朝著一座山峰走去。

玄冥仔細檢查了一番,只要是走出這凌安城之封印就不會壓制,這座山峰正好是在凌安城的範圍之內所以不需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