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這兒啊。」

不懷好意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秦楚歌和出雲回頭,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其中有七八個平民百姓被押著帶到了秦楚歌的面前,他們衣不蔽體,面露苦色,身上明顯有受到過虐待的傷痕。

這群人為首的是之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他和皇室本沒有什麼關係,攝政王的身份也是他自封的。那時候的秦楚歌拿他沒有辦法,見這樣一個名號能暫時穩住他便由著他去了。

而現在秦楚歌衣袖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一雙明眸也幾乎要睜裂了。

是要用這些人來威脅她嗎?

「呵呵,之前有人說太后和國師之間關係密切,本王還不怎麼相信,沒想到今日竟能撞見孤男寡女山中幽會。」

攝政王拍著手笑道,他眼中閃著一道精光,唇邊的鬍子微微翹起。

「鍾徒啟,之前哀家不過是懲罰了你三番兩次的僭越,你就這麼想毀了哀家的名聲?」

秦楚歌說話的語氣有些平淡,眼中卻略帶嘲諷,她這句話引得出雲轉頭看了她一眼。

僭越?這個攝政王……

「那你還真是沒什麼本事啊,得不到的女人就毀掉她的名聲。」

鍾徒啟眉角一跳,臉上神色未變,只是那抹笑明顯蒙上了一層陰雲。

他之前確實對秦楚歌有過想法,畢竟秦楚歌被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樣貌不俗,是全南疆都找不出的美人兒。讓這樣的美人在宮中獨守空閨,是個男人都會覺得惋惜。

而且秦楚歌手中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各方的勢力最後所需要的可能都是這股力量,更何況秦楚歌代表的是皇室。

秦楚歌也是個聰明的人,沒有明擺著接受任何一方的好意,反而用自己手頭上的權力將各方勢力制衡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局面能維持多久呢,鍾徒啟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他覺得秦楚歌最終的歸宿都不過是投入哪一方成為附庸,而自己明顯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大膽地在朝堂上撩撥了秦楚歌幾次,卻被這個女人狠狠地駁了面子。

「本王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呵呵,孤兒寡母,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舉國敬仰的太后了。現在的你還不是要仰仗男人?」

他嗤笑一聲,盯著秦楚歌的目光不懷好意,像一隻貪婪的蛇緊盯著自己吃不下的獵物。

秦楚歌面露厭惡之色,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分給他。

鍾徒啟卻繼續開口羞辱她:

「怎麼,以為爬上了這個不知從哪回來的國師的床,就能和本王鬥了?」

「啪——」一枚石子突然往鍾徒啟的臉上砸來,還沒等鍾徒啟反應過來,他身邊的人就飛快地擋下了那枚石子。

「說話放乾淨點。」出雲輕輕地拍了拍手,睨了鍾徒啟一眼。

秦楚歌有些擔心地看了出雲一眼,眼下他們還是不要動手為好,對面人太多了,他們是絕對兩拳敵不過四手的。

那個替鍾徒啟擋下石子的人垂下了手,幾滴血滴落在了地上,他的手心儼然多了一個被砸出的血坑。

可想而知,如果剛才那顆石子砸中的是鍾徒啟的臉,後果將會有多嚴重。

「王爺!」

鍾徒啟手下的人明顯情緒激動了起來,紛紛想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