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兩滴……

滑膩的血珠順著優美的脖頸流向鎖骨,留下的是一道妖異的紅痕。出雲的靈力向上蔓延的時候特意讓開了掉落的血珠,慢慢浮在秦橘手臂上。

只要出雲稍稍控制,秦橘的自裁就像是個笑話。

「雖然這是榆杳的身子,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們的

計劃也就無法完成了吧?」

出雲手微按,靈力便按住了秦橘的手臂,將碎片和她的脖頸分開。他沉默地看著秦橘,判斷著她這句話的威脅。

「你親自操作過靈力,應該也知道只要你還在禹觀中,就不會死。」

秦橘仰頭笑了起來,完全不顧出雲:

「見多識廣的南疆國師大人,應該有聽說過這世間有一種血脈,叫做純陽之血。」

出雲沒有說話,他的確知道純陽之血,他還知道剛才和他交過手的兩個人都是純陽血脈。

這種世代流傳,最終卻導致自己滅亡的血脈,有何好提?

出雲用靈力掰開了秦橘的手,沒收了碎片,並將她的手按在了身後。秦橘不得不挺身面對出雲,這讓她看上去有些狼狽。

「你想說什麼?」出雲的語氣有些平淡,他並不覺得秦橘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剛才你並沒有讓我完全失去感知,你應該見到了魔教教主。」

「我以為你會說那個晴嶽派的嫡傳弟子?」

出雲幽幽地說道。他清楚不少中原的事情,也知道一個魔教教主,一個晴嶽派的嫡傳弟子來救這個丫頭會是多大的陣仗。

「看到你在我懷中,他似乎很生氣啊。」

秦橘眼角抽了一下,她不是很能確定出雲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帶刺回了一句:

「畢竟妻子被綁架了,難道還要他對你喜笑吟吟?」

出雲輕哼了一聲,卻不願再接她的話。

「你和他們交過手,應該也知道他們的實力和天賦。」

「呵呵,你是說他們會來救你?禹觀中和我作對,不自量力罷了。」

秦橘懶得再和他爭辯,直白地說道:

「魔教教主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給我下過咒。」

出雲的眼眸定在了她的臉上,眸底全然是漫不經心:

「這是榆杳的身體。」

「你應該能看出他的天賦,從南疆出來的魔教教主。他可是以純陽之血為引,對著我這個靈魂下的咒。」

「他為什麼要對你下咒?」出雲明顯比剛才要謹慎多了,幽黑的眼眸也盯住了秦橘的眼睛。

「情情愛愛,這種事情沒必要說出來。總之我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秦橘臉色有一絲僵硬,似乎真的和不少男子糾纏不清。

其實她根據出雲剛才的那些話和反應,推斷出雲並不知道洛孤雁青睞的是季連晨羽的事情。就算出雲等人一直都盯著她在大秦的動靜,應該也知道有一段時間她在洛孤雁手裡的事。

「那他還願意來救你,你可真是討人喜歡。」

秦橘忍住了內心的腹誹,繼續裝作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重要的是咒,他當時已經不想讓我活了,如果不是杭逍救了我,你那些破計劃早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