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俞柒剛從後勤處出來沒多久,臉色還有些陰沉。

雖然最後後勤處的那幾個女人被她嘲諷到無話可說了,但是墨俞柒還是有一種有氣沒處撒的感覺。

是最近自己過的太安穩了嗎?連這種人的挑釁都會讓她輕易地動怒了。

導路的那個人說弓和箭要自取,便讓墨俞柒在原地等會兒,他帶墨俞柒的丫鬟去取就好。

墨俞柒將信將疑,只覺得那個導路的人看著一副心術不正的樣子,剛才便是他故意告訴後勤處那些人墨俞柒的身份。

想到這裡,墨俞柒眼中滑過一道暗弧,示意了銀伶一定要小心行事。

與此同時,她也沒有真的站在原地傻等。

時候已經不早了,墨俞柒往靶場的方向看去。

自己剛才被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還是先去靶場那邊看看情況吧。

可她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被幾名女子堵在了路上。

「她就是那個墨俞柒?」

為首那一個姿色豔麗的女子趾高氣揚地伸出一隻手指向了墨俞柒。

那個女人手如柔荑,指如蔥根,但是墨俞柒看著卻只想把那十根手指掐斷。

你媽媽沒有教過你,不要隨便用手指指著人嗎?

「對,阿姊,就是她!」很快原本還躲在那個女人身後的人站了出來,她臉上的表情甚是委屈,但是看向墨俞柒的眼神卻是狠毒的。

墨俞柒在看到這個女子的瞬間倒是明白了今兒這唱的是哪出了,她輕輕勾起嘴角,眼底又瀰漫上來一絲諷意。

不為別的,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是王梓憐。看來這個女人是又想到她這裡找事了。

墨俞柒掃了一眼前來的幾人,除了為首的明豔女子和王梓憐,還有一位樣貌平平的女子。

墨俞柒的記性一向不錯,她記得這個女人是之前在宮宴上見到過的錢可念。

侍郎之女錢可念......宮宴上只是彈奏了一曲說不出好壞的琵琶曲。

而且看著她的模樣更像是一個習武之人,不會是什麼大家閨秀。

但是墨俞柒還挺欣賞她雖然學藝不精但能在眾人面前泰然處之的樣子,原來她和王梓憐是一夥的嗎?

錢可念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臉上除了淡漠沒有多餘的神情。

看上去更像是被拉來湊數的,墨俞柒想著便移開了視線看向那位老熟人,王梓憐。

王梓憐今日穿著素雅,維持著她一貫的人設——嬌弱的小白蓮。她一張俏生生的小臉此時也是梨花帶雨的模樣。

「哼,墨家這個傻子也敢欺負到我妹妹身上了?」為首那個明豔的女子尖聲道。

「哦,你是?」墨俞柒打斷了她的話,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呵,你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那個女子明顯被惹怒了,但是她的怒意並沒有浮現在臉上,反而是輕蔑地笑了一聲,把墨俞柒當作了鄉下來的土包子。

「哦?你是什麼名動京城的花魁嗎,人人都得知道你?」墨俞柒也抬眼,露出一個和女子相仿的笑容回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