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橘邊說著一邊環視著殿內眾人,費了些功夫才在後頭看到了池于于。

「今日讓各位妹妹過來也沒有什麼大事,不久後便是祭天日,各位妹妹按照往年做好準備就行了。」

這些都是蘇笠告訴她的,作為神女不必多說,這早上請安的集會基本上就是給後宮裡這些女人閒聊用的。

所以清橘簡簡單單說了幾句,也聽著前頭坐著的幾位嬪妃們說些八卦。雖然不少話中都帶著刺,但清橘也就當沒聽出來。

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了幾句極響的聲音。

清橘一聽便知道是從池于于那個方向傳來的,果然這些後宮中的女人是不會安分的。

季連浮月去祭壇竟然會帶著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儀,不少人就將池于于視為了眼中釘。畢竟皇后惹不起,一個小小的小儀可翻不出什麼水花。

不過這些嬪妃居然是想要借她作為一把刀來殺池于于,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後面,但清橘卻留意了一下前面這幾個嬪妃臉上的表情。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種事情不是後面那幾個位份還有些低的宮女子一類的就敢做的,必然是前頭的誰謀劃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清橘看往那個方向問道。

幾個女子已經站了起來,當然也包括了池于于。

「娘娘,臣妾才剛來到這宮中,對祭天日的事情瞭解的也不多。想著池小儀昨日才從祭壇回來,應該知道不少,便想要向她討教一下。」

清橘臉上維持著禮貌的笑意,心裡卻想著:討教一番,還把人逼成這樣啊。

說話的女子是清橘之前沒有見過的,一眼看上去很漂亮,但仔細看著就會覺得她的面相有些刻薄。她身邊有幾個女子也跟著附和。

因為不知道她的位份,清橘就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池于于。

池于于今日一襲白衣,在人群中不出挑,她並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現在的場面讓她很是難看,露在外頭的手都在身旁捏成了拳頭。

這些人在其他地方為難自己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在皇后娘娘面前......

那個女人還繼續說著,口中端著的是矯揉造作的口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季連浮月也在場,需要她好好表現一番自己的口才。

「誰知道池小儀啊,跟了殿下幾日,這脾氣也大了,心性也高了,覺得我們這些身份的人已經配不上她了。」

「明明自己也還只是一個小儀,說話就那麼衝啊。」一旁一個聲音也說道,清橘都懶得去看另外一個人是誰,她只是覺得這些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很是滑稽。

如果她不是坐在這個高位上,恐怕在這後宮中被捲入了什麼誤會中也是這樣有口難辯的吧。

那個女人看著皇后無動於衷的樣子就不太滿意了,決定再下一劑猛料:「哼,對了,娘娘,她剛才還說自己可是和娘娘平起平坐的。」

「臣妾沒有!」

「咳咳!」

池于于的聲音和前面一個妃子的咳嗽聲同時響起,池于于是為自己辯解的,而另外的那個妃子是為了什麼就顯而易見了。

池于于身邊的那個女人還真是蠢,用這種話來激一國之後。且不說皇后應該是一個怎樣城府深的人,在宮裡待久一點的宮女都能聽出這女人的激將法。

她還真當皇后是她手中的刀,想拿就拿,想使就使?

「和本宮平起平坐?」清橘語氣冰冷,美目掃向了那個女人。

「池小儀在祭壇時確實和本宮住在一個廂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