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絕非偶然,他們能猜到出雲在其中動了出雲要是還想維持一下他們表面上的關係,絕對會送點什麼過意思一下。

「娘娘怎麼會知道,唉,是的。」

木謠忍不住想著娘娘還真是厲害,這都能料到。

「他送來的東西呢?」

清橘也在心裡盤算著:雖然出雲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作為歉禮送來的東西說不定會是個寶貝。

「國師送來的好像是一種藥膏,不過阿九說萬一有奸人要害娘娘,便先拿去實驗了一下,說是等娘娘醒了再送過來。」

啊,杭逍拿去了......清橘輕輕地眨了眨一下眼睛,還偏偏是什麼藥膏,送起來還真是怪啊。

「娘娘,需要奴婢去把那藥膏拿過來嗎?」木謠問道。

「不必了,先放在阿九那兒吧。」

說著,清橘閉上了眼睛,示意自己要再歇會兒。

木謠也沒有再打擾她休息,點上安神香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此時在季連浮月的廂房中,幾人正將池于于安置在了床上。

太醫在一旁給池于于檢查著脈象,季連浮月就揹著手站在床前,聽太監廖旬將他們剛才在皇后廂房中得知的事情講了一遍。

廖旬說到池于于的屋中已經是一片狼藉時,季連浮月才抬眸掃了池于于一眼。

池于于緊閉雙眼,不知是在睡夢中遇到了什麼。

「她昨夜是在皇后房中?」

「回陛下,池小儀昨夜確實是在娘娘房中,今早上還和娘娘躺在一張床上呢。」廖公公如實彙報道。

昨夜的蟲潮對於季連浮月來說當然沒有任何危險,他身為南疆王,自有真龍之氣,會讓那些蠱蟲避而遠之。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昨日下午,他應該做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卻一點都想不起來,甚至連最初的目的都忘記了。

季連浮月問過身邊的人,所有人給他的答案都是昨日下午他在這間廂房中沒有出去。

只有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昨日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季連浮月便想到了池于于。

當然季連浮月沒有忘記的是自己將池于于安排到秦楚歌身邊是為了什麼。

「她身邊的宮女都死了?」季連浮月突然說道。

「是的,陛下,要不要給池小儀再安排幾個宮女?」廖公公小心地揣測著他的意思。

「你去安排吧。」季連浮月淡淡道。

廖公公應下了,並沒有立刻離開,只是在一旁靜靜地候著。

太醫已經給池于于看好了,只是說留下了國師之前備好的藥,以及一味安神的藥方,說是不久之後便能送來。

等太醫離開了,季連浮月走到了床邊,他鷹似的目光盯住了臉色蒼白卻還昏迷著的池于于,確定她沒有醒之後才幽幽開口道:

「朕本以為她已經不是秦楚歌了。」

廖公公抬眸瞥了季連浮月的背影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

「如果是,她為什麼會救你......可如果不是,她又是怎麼救下你的?」

秦楚歌那樣的女人,在後宮中對誰都是一個表情。似乎除了出雲,眼前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沒有關係。而池于于也是季連浮月從後宮中挑出來的,幾乎和秦楚歌沒有任何交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