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

清橘驚慌失措地環顧著周圍,發現後面的窗是關著的,而側面的視窗又離得太遠了,還沒等出雲爬出去,季連浮月就該進來了。

沒等她想出什麼主意,眼前的出雲已經消失了。

只剩下清橘和木謠面面相覷。

顯然出雲並沒有離開,而是找了個什麼地方藏了起來。

木謠比清橘還要慌張,剛才出雲說出的話就嚇到她了,這會兒還是在陛下來的時候......娘娘藏了一個男人在屋裡。

清橘面如死灰,她挺想告訴木謠的,其實屋裡已經藏了兩個男人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但就算心再怎麼梗,清橘也還是要出去迎接季連浮月。

她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遞給木謠一個眼神,示意木謠不該說的別說出口。

木謠當然知道,若是今日說出來,自己可就是要掉腦袋的。

兩人都來不及收拾其他什麼東西,門已經被推開了。

季連浮月走了進來,懷中竟然還攬著池于于。

清橘想要迎上去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暗流。

池于于不是還病著嗎,季連浮月怎麼就將她帶出來了。

季連浮月掃了清橘一眼,臉上面色淡淡。..

清橘收回了目光,老實地給季連浮月請安。

季連浮月點了一下頭,繼續攬著池于于往裡走。

池于于怯怯地看著清橘,最後卻只是低下了頭。

按理說,地位的嬪妃見到了皇后都應該行禮的,但是季連浮月似乎在這裡給了池于于特例,不用拜見皇后。

不過季連浮月的特例還真是誰都能得到,什麼唐秀麗池于于的,反正只要是能針對到皇后的,後宮佳麗三千大抵都能得到這樣的特權。

但清橘並不在乎,可能原本的神女秦楚歌也不在乎。

「木謠,去備些茶水來。」

清橘也往桌邊走去,開始收拾起上面的東西,好給季連浮月騰出位置。

「怎麼就一個宮女跟著?」

季連浮月看著她親自收拾的樣子,開口問道。

清橘看了他一眼,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正常。

「原本臣妾是打算歇著了,瞧著妹妹受了傷,便分了些下人去照看,剩下的也不必守在門外。」

她說著看了一眼池于于。

池于于幾乎是半依著季連浮月的,但是她又沒有真的靠在季連浮月身上。

一副面色慘白的樣子,雖然讓她看上去更嬌弱了些,但很明顯連精神氣都還沒有恢復。

真是個可憐人啊。

清橘在心裡輕嘆一口氣,不過現在房中有兩個「炸彈」的自己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

「驅散儀式確實讓她花費了不少精力,不過原本做好該做的事情,也免受些皮肉之苦。」

季連浮月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似乎受傷了的池于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池于于臉色更加蒼白了,連忙低聲說道:

「是臣妾愚笨。」

這時,木謠取了茶水進來,在路過屏風後的櫃子時突然驚呼了一聲。

雖然她努力將聲音壓得很小了,但這邊的幾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還有輕微的杯子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