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那兒不能去了之後,朕又翻了金貴人和上官婕妤的牌子。」季連浮月又慢慢說道。

清橘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她一邊還在奇怪這個男人和她說這些幹什麼嗎,她可沒有興趣瞭解他們的閨房之樂。

「結果她們居然都找了理由說今日不能侍寢。」季連浮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嗤笑了一聲,然後用一種略帶戲謔的目光看著清橘。

「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件事情可是真,不過他將事情說出來也是試探秦楚歌。

清橘臉上神色不變,但腦子裡已經飛快地思索了起來。這幾個嬪妃她多少知道一些,多少都是希望得到恩寵的人,那她們選擇了拒絕也就只有一個原因,被人威脅了。

年妃這個女人,自己不能侍寢,竟然也要斷了別人的路。

不過季連浮月特意說出這個是為什麼,還有他來御鸞宮......

清橘的眼眸深沉了些,但並沒有在季連浮月面前完全顯露出自己的不快,只是讓面部的表情呈現出一種淡漠的疏離。

這個老東西找了一圈發現找不到人,乾脆就找她來侍寢?因為她不會怕年妃,也因為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季連浮月就想把矛頭都引到她身上,讓後宮裡的嬪妃覺得秦楚歌之所以要處罰年妃就是因為她想要爭寵。

真是打得好算盤啊。清橘在心底冷笑一聲,是為了轉移其他人盯在麗嬪唐秀麗身上的視線吧,還真是深情。

「這樣啊,臣妾今日也覺得身子有些不。誒呀,說不準年妃身上的真的是什麼傳染病,陛下您可得離我們這些人遠點。」

清橘毫不客氣地說道,那些女人可以用這樣的理由,那她為什麼不可以。

「您瞧......看臣妾晚膳都沒有動過多少。」

清橘的語氣變得有些懶散,剛才差點都把京城的口音給說出來了。

季連浮月卻感覺皇后故意提到晚膳的事情是在譴責自己打擾到她睡覺了,皇后似乎變得有些......季連浮月有些說不出來,但他覺得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

「你是神女,沒有那麼容易染上病。」季連浮月抬了抬眼皮說道。

清橘微微蹙起了眉頭,沒想到神女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不容易染上病?

清橘眼睛幽幽地轉了一圈,思考著要不要繼續和他耗下去,說些就算不容易那也是會染上之類的話,但她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無聊。

季連浮月站了起來,讓清橘快些用完膳,自己則是往書案的方向去了,他身後的太監也跟著過去了。

「所以陛下是翻了臣妾的牌子,今晚要臣妾侍寢嘍?」她直白地問道。

季連浮月沒有說話,只是回過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清橘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冷漠、嘲諷,還有一絲厭惡?

這個眼神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很快就轉身繼續往書案的方向去了。

清橘默默地盯著他的背影,揣摩著那個眼神的意思,但至少這是不是味意著他並不想讓皇后侍寢呢......

飯菜已經有些冷了,清橘也沒有讓木謠重新熱一熱,而是以一種很慢的速度進食,她並不想繼續和季連浮月待在一個房間裡。

畢竟一個男人,一個君王,還是很危險的。所以清橘也在盤算著有什麼理由可以把季連浮月送走。

「還有一件事情朕沒有和你說,不過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隔著一道屏風,季連浮月的聲音傳了過來。清橘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她感覺季連浮月似乎是在隱藏某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