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邊境處,和大秦接壤的地方是襄水,這幾日又因為各種事情鬧得雞犬不寧。

說是南疆的人綁走了大秦的一個姑娘,大秦邊陲那個地方衙門裡的官員就非要南疆人交出那位姑娘,還不嫌事大地專門上南疆來挑釁。

而南疆這邊也不知道這事情是真是假,畢竟以前還真有人幹過這樣的事。所以南疆地方的官員和下面的南疆百姓都覺得是對方隱瞞了什麼,每天都鬧得不可開交。

就如同此時襄水府衙前,一大群平民百姓就在門外圍成一圈,大聲爭論著。

「趕快給我們一個交代,快點出來!」

「就是啊,還抓人?不是早就和他們說好互不干涉了嗎?你們這些當官的又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你們是高興了,危害的都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昨天晚上一群黑影在我們那村裡頭遊蕩,嚇得我們都不敢出去的呀!」

「他們要是做了什麼,直接上蠱毒唄!」

「你懂什麼啊,那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這時候怎麼能用……」

門口的侍衛似乎也快堵不住人了,衙門才被拉開了一點。

但這一點掀開的門縫瞬間就掀起了一大片波瀾,不少人又往前衝了上來大聲痛罵著,也有的在揮著拳質疑著。

被推出來的也只是個頂包的,他瑟縮了一下,才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紙唸了起來。那是衙府裡的官員給出的交代,只是沒有人願意聽。

他們都在叫喊著要裡面的人親自出來,於是這一片地方又是一片慌亂。

一個少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一身白衣,頭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背後,用一根繩子隨意地綁了起來,看著像是個江湖浪客。

他的樣貌平平無奇,丟在人群中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但是他一雙眼睛又生得極其漂亮,眼底如水晶般清亮透徹。若是有人和少年對視一眼就會覺得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都會暴露在少年眼前。

不過少年幾乎不與人對視,他眼眸中還帶著凜冽的寒氣,似乎身處在一個讓他極其厭惡的地方。就這樣,他在人群中如游魚一般穿了過去。

很快他到了一面公示牆前,開始仔細地觀察起今日上面的資訊。

看到昨日被撕下的紙今日又出現在了公示牆上,少年有些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伸手就想要將紙撕下來。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想要攔住少年的手。

少年警惕地看向了那隻手的主人,卻只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穿黑斗篷,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人。

那人不料少年這麼快就轉過了頭,有些慌忙地假裝自己是要去碰公示牆上貼著的紙。

他們兩人的舉動也終於引起了一旁守衛的注意。

「喂喂!碰什麼碰,都給我老實點。」

黑斗篷瑟縮了一下,「唰」地將手縮了回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少年眉頭一蹙,剛要抓住黑斗篷,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群混混一樣的壯漢,嘴裡嘟嘟囔囔些什麼就夾著那個黑斗篷走了。

少年的手再次放下,望著那群人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回頭看了一眼公示牆上貼著的紙,又消失在了人群裡。

在不遠處一個小巷子裡,黑斗篷被推擠了好幾下,頭上帶著的斗篷不知道被誰一把掀了下來,露出一張灰撲撲的臉。

但是臉部的線條柔和,不難看出這還是一個少女。

「呦,還是一個丫頭啊,之前怎麼都沒人說過?」

一直抓著她手臂的壯漢鬆開了手,眼裡多了一絲考量。

「喂,你是古月派當家的吧?你們派裡的那個小鬼頭欠了我們哥幾

個不少錢了,他可是和我們說過找你要的。」

另一個人先開了口,語氣中明顯帶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