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殿下並沒有給妾身令牌。」清橘平靜地說道。

「但是殿下給了妾身這個。」

「林齊月」手往身旁一遞,一旁銀鈴扮作的宮女就將一張字條遞到了她的手中。

「林齊月」將字條展露給侍衛看,上面畫著的正是令牌上的紋路。

侍衛們有些猶豫,面面相覷過後,為首的侍衛一臉為難地想要開口。

「若是你們還不放心,專門派一個人來跟著妾身好了。」

「林齊月」似乎是有些惱了,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衝了起來。彷彿面前的這些人真的拖延了她的時間。

「怎麼會,怎麼會,側妃娘娘息怒,屬下這就安排您進去。」

為首的侍衛給了身邊幾個人一個眼神,立刻弓著身給「林齊月」帶路。

「林齊月」藏在袖口中的拳頭慢慢放鬆了下來,她掃了一眼其他看過來的侍衛,繼續保持著那副高傲的樣子走了過去。

白日裡那種周圍都是暗衛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大抵是太子將人帶走了,但屋外的守衛也增多了不少。

侍衛也只是將她們兩人帶到了門口,便再次行禮。

「你們不跟著?」

「林齊月」冷哼一聲,斜眼看著侍衛。

「屬下當然是相信側妃娘娘的,還請側妃娘娘不要將剛才那些話放在心上。那幾個也是傻的,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呵,行了,妾身不會計較這些的,帶著你的人去外面的路口多守著點,方才過來的時候,瞧著有些人影躲躲閃閃的。」

「林齊月」故意這樣說道。

「是,側妃娘娘!」侍衛也是立刻應下了。

「林齊月」轉身,帶著宮女進去了。

「沒想到這樣還真能進來。」銀伶回頭看了幾眼,輕聲說道。

「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只是進來了,別放鬆警惕。」清橘端著身子按照白日的記憶繼續往裡走去。

她們穿過了幾層守衛,侍衛和宮女都是見到「林齊月」就行禮的。看樣子只要能從外面進來,便不會再被裡面的人懷疑了。

空氣中一直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兩人便聽到了最裡面傳來的一些聲音。

「你還有什麼好掙扎的,今夜一過,太子殿下必然能夠在儲君的位置上站穩。你一直護著不說的墨家二小姐,也早晚會被太子殿下抓住的......」

清橘用手攔了一下,示意銀伶先等等,聽聽裡面的對話。

接下來的聲音是洛孤雁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折磨得久了,他的聲音聽上去比白日更加有氣無力。

「呵,這可真是本座聽到最有意思的笑話了。你們的太子殿下本來不就是儲君嗎,一個太子連自己的位子都穩固不了,哈哈哈。」

「你,你還敢笑!看......」

那個女人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惱羞成怒,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隔著牆傳了出來,似乎是又對洛孤雁用刑了。

清橘和銀伶對視了一眼,繼續往前走去,特意邁出了腳步聲,讓裡面的人聽到。

一走進最裡面的屋子,清橘便先是瞧見了白日裡見過的那位宮人,然後再是被宮人擋住的,遍體鱗傷的洛孤雁。

他身上的傷口又添了不少,目光都有些渙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洛孤雁嘴欠多說了些鬧人的話,還是這些刑罰都是他每日要經歷的。

「見過側妃娘娘。」宮人看到了她,也連忙跪下來行禮。

被枷鎖牢牢捆住的洛孤雁嘴角泛著血沫,順著下巴淌落到胸前,原本都有些暗紅了的衣襟又被染得一片猩紅。

他只是

抬起了一眼皮掃了來者一眼,當他的目光掃到了銀伶的時候,原本癱軟的身子稍微動了一下,嘴角也抿住了。

「他可有交代什麼?」「林齊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