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祀品」,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祭祀的,祭給上天,保佑家國永遠安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清橘總感覺這個人舞劍的招式有些眼熟,但是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樣的招式。

「之前那次祭祀時似乎不是這樣的......」

她恍然間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但是一回頭卻沒有尋見說話的人。所有人都是一副虔誠的樣子,仰望著是上方。

清橘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收回了目光,好好地等待著祭祀結束。

那個面具男子在揮完一式後停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將桃木劍放回到托盤中,然後跪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的目光突然掃了一眼低下的人群,不知道是在誰的身上頓了一下,他從隨侍手中接過了三支點好的香。

看著香燭上透著的紅光和嫋嫋的煙霧,清橘心中隱隱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但是祭壇上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皇帝對著天地拜了三拜,最後將那三支香插入中間的壇中。

同時,跪在地上的面具男子站了起來,他再次拿起了那把桃木劍,開始揮第二式。

與此同時面具後面傳出了一些聲音,似乎是男子開始念動一些古老的咒語,直到他一把將桃木劍像剛開始時皇帝那樣直指天空。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清橘一看也連忙跪下,跟著眾人齊聲喊道:

「請上天保佑我大秦!」

緊接著皇帝身後的那些隨侍紛紛從懷中取出祭祀專用的銀鈴和大幌開始圍繞著中間的爐子和麵具男子轉了起來,最後一起往天高舉。

面具男子仍然在舞劍,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中劍的招式也逐漸快到令人眼花。

終於在最後一式連攜在一起後,他突然暴起,從祭壇上一躍而起。

清橘看了一陣心悸,眼中瞳孔驟縮。

那個面具男子好像是跳進了那個火爐之中!

「他......他是......」

一旁的墨芊雲也忍不住發出這樣的疑問。

「那個爐子裡面是有暗道的,祭壇上不會真的死人的。」墨覓低聲回答了她的問題,並讓她們都不要再說話了。

上面的那些人開始念禱詞,清橘也從那種慌神中清醒過來,她的眉宇微微蹙起。

為什麼自己剛才一直覺得帶著面具的男子的那些劍法她如此熟悉,那是因為這樣的劍法她在杭逍身上見過。

或者說這就是晴嶽派的劍法。

杭逍在清橘的面前用劍的次數不多,但晴嶽派的劍法飄逸灑脫,清橘看過一次後便很難再忘記。

只是,為什麼,在祭祀的時候會用到晴嶽派的劍法。

這也是祭天嗎?

清橘往杭逍的方向看過去,她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杭逍的背挺得很直,一頭墨髮高束於腦後,很清爽幹練的模樣。

清橘不知道他看著祭壇上的這些是什麼樣的感想,但是清橘能看到杭逍身邊秦宸逸的面色,冷若冰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場祭祀是誰安排的,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清橘下意識看向了太子秦燃鈺,

如果說要和秦宸逸、杭逍作對的,清橘第一個就會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