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軍的事情,對太子多少也有些不滿。

太子掌管此次秋獵的安保問題,怎麼可能不知道逸凌軍被編入隊的事?

何老闆下山的時候也忍不住想到:太子生性多疑,難道是想透過逸凌軍抖露出自己身後的人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何老闆的想法,秦燃鈺輕咳一聲,說道:

「逸王將逸凌軍塞進來的事是直接請示陛下的,本宮負責的不過是場內要務。總體部分的安保陛下不可能放心交於本宮一人。」

何老闆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將秦燃鈺的話聽進去。

不過秦燃鈺也沒有多做解釋,他問道:

「看你們的樣子,毫無所獲?」

「怎麼會毫無所獲。」

何老闆冷笑一聲,但他終究還是怕太子的。何老闆微微低頭,讓手下人將兩個捆起來的女子丟到秦燃鈺面前。

「不是墨俞柒?」秦燃鈺掃了一眼,微微挑眉。

錢家的錢可念,和徐欣鶴。

兩人都昏迷著,甚至看不出是死是活。秦燃鈺的目光掃到徐欣鶴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太子殿下想得到的女子可不簡單,一手毒針能殺死我一眾精銳,到最後一點都沒有猶豫就從懸崖上跳下去了。」

「跳崖?」太子冷哼一聲,「那其他人呢,都做乾淨了?」

「殿下和我們選擇重臨山不就是為了危急時刻能夠逼他們跳崖。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讓手下事先準備好石頭,這一趟下去不可能有人還能活著爬上來。」

聽到這個訊息,秦燃鈺還是有些滿意的,這些人至少能做得了事。

「那這兩個怎麼回事,帶出來幹什麼?」

何老闆心中暗歎一聲太子果然狠毒。

「這還得問問太子殿下您的好表妹了,和逸王等人混雜在一起,被抓住後還在我面前報您的名號。」

秦燃鈺挑了挑眉頭,眼中多了一絲不屑。

「不過她都報出了自己的身份,我當然不能殺她,不然太子殿下若是怪罪於我可怎麼辦。」何老闆陰冷冷地笑道。

「至於這個錢家的大小姐......墨覓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之後這段時間大人讓我出去逼逼,若是再加上一個錢家。」

何老闆話沒有說完,不過太子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貪生怕死的東西。

「太子殿下若是願意收走這兩人最好,若是不願意,還請您給我們讓讓路。被逸凌軍逮住了,大家可就都別想逃掉了。」

何老闆盯著秦燃鈺的眼睛說道,笑得諂媚,卻又像是裹挾著威脅。

這一次秦燃鈺竟然也沒有繼續用威壓震懾他,他只是指了指另外一邊的方向,說道:

「這邊的路口已經被人守著了,出去就是被抓。」

秦燃鈺竟然是來告訴他們如何逃避追捕,何老闆有些猶豫,但是事已至此他還是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盟友。

等何老闆走後,秦燃鈺牽著自己的馬在原地等了會兒,才原路返回。

「太子殿下留步。」

秦燃鈺帶著人還沒有走幾步,迎面便有一隊人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群人腰間掛著的是逸凌軍的腰牌,而為首騎在馬上的男子雪玉般的面容俊美無比。

剛才開口的人也是他。

秦燃鈺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諷意。

「蔡褚鶴,真沒想到會是你。」

「太醫院最年輕的御醫,既然去了逸凌軍做領隊。」

蔡褚鶴沒有下馬,他睫毛低垂,長而密的睫翼在眼瞼處落了一層青灰色。

「太子殿下,臣只是奉陛下的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