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墨俞柒想要委婉一些還是想要更直接一些就造了這麼一個歇後語,既嘲諷了這位閒來無事找事的王夫人,又拉踩了太子殿下。

王夫人還是不服氣,要拿出自己長輩的身份來壓墨俞柒。

「我一個長輩和你說這些,可......」

「都是為了我好。我不聾,也聽得到。」墨俞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輕輕挑眉道,

「但是無功不受祿啊,您這樣很難讓人相信您對我沒有所圖啊。」

「畢竟以墨家的地位,我一個嫡女的身份

似乎還不是你們王家能高攀得起的。」

王家人在朝中當的不過是一些閒官,若不是看在王家有二賢先生中的其中一位——淵斂先生。王家在這些官員貴族面前,怕是根本說不上話。

王夫人向後退了一步,咬了咬後槽牙。

「另外還有一件事,您這般關心別人家的孩子啊,怎麼連您自己家的女兒都管不好呢?」

墨俞柒突然意有所指道,她眼角微彎,帶著一絲嫵媚。

「你,你說什麼?」王夫人臉色一變,下意識左右看了看。

「哦,王夫人確定要我細說?你的女兒王梓伶在宮宴上做出的那一副山水畫,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畫吧,是你們王家的淵斂先生所作的?」

墨俞柒的語氣轉而嚴肅了起來,一雙澄澈如水晶的眼睛盯住了王夫人,似乎能直接看出王夫人心中所想。

「墨俞柒,你怎麼能隨意汙衊我的女兒!」王夫人目光有些散亂,但語氣還是這般強硬。

「汙衊?我為什麼要汙衊她,一個抄襲都抄不到作畫精髓的人。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去趟這趟水,您難道沒有教過您的女兒嗎?」墨俞柒歪了歪頭。

這個時候墨芊雲卻突然站了出來,接上了墨俞柒的話:

「前段時間淵斂先生一直閉關創作,本該到他出關的時候,我師傅明漱先生同他約好賞畫。但在閉關前一日淵斂先生隻身一人到我師傅住所,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師傅說。」

「可是我師傅那日不在,後來王家的人來‘請淵斂先生回去了。不過,淵斂先生給我師傅留下了一封信。王夫人,晚輩想,您應該不會希望晚輩將淵斂先生那封信上的內容公之於眾吧。」

墨芊雲輕咳一聲,臉色也是相當冰冷的。

她跟著明漱先生學琴,學到的也不只是單純的琴技,還有許多做人的道理,以及那種文人的風骨。

所以王梓伶和王家的那些事情也是她極其厭惡的。

王夫人一時語塞,她沒有想到墨家人居然會知道這件事情。

的確當初宮宴上的那事就是她和梓伶商量出來的,畢竟那個淵斂老頭雖然脾氣古怪,但是作的畫可是一等一的好。

梓伶去宮中作出了和那老頭一樣好的畫一定能給王家爭光的,到時候定有不少乘龍快婿。

可是那個老頭非要說什麼大道理,死都不給她們一幅畫。王夫人便讓自己的女兒去偷了一幅出來,等在宮宴上奪得了頭魁,淵斂肯定無話可說。

只是沒想到這次宮宴上狀況頻出,等宮宴上的訊息傳回來,那老頭就在家裡鬧,任她和梓伶怎麼賠罪都不行,還非要去找什麼明漱先生。

最後還是王老爺將梓伶關進了祠堂,那老頭才肯罷休。..

但他還是非要給王夫人臉色看,說什麼梓憐一個丫頭是想不出來在這種事情的,一定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暗中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