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聽到了這個詞墨俞柒低下頭,喃喃道。

她想起了之前宮宴上那幾個南疆使臣奇怪的舉動,她的手便不自然地捏緊了拳頭。

她記得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但她還注意到的是,那幾個南疆人看向清橘和那位晴嶽派大弟子一桌的時候,眼神也很怪異。

「南疆多毒蠱,又常年隱於濃霧中。幾乎沒有中原人入了南疆的境地還能回來。而那個南疆巫師更是一代奇人。」

「我們並不知道祂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祂的樣貌和能力,只知道南疆的民眾對祂的崇拜極為狂熱。祂在南疆所擁有的勢力和信徒恐怕比南疆王還要多。」

墨俞柒的瞳孔一瞬間收縮到了極致,沒想到這南疆巫師竟然有這等本事。

剛才寂冉方丈說過歸去鏡是這南疆巫師的法寶,那她要得到歸去鏡豈不是和在大秦摘那皇帝頭上的冕旒一樣困難嗎?.

「寂冉大師太看得起我了,據我對南疆的瞭解。恐怕還沒等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人就先折在南疆了。更別提什麼南疆的巫師。」

墨俞柒嗤笑一聲,她開始懷疑今晚整件事情會不會都是搞出來的惡作劇。

這講了半天,結果居然有一個步驟是不可行的。

寂冉方丈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豎放在胸前,他口中唸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小友不必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小友與南疆的關係匪淺,終歸是有機會見到這歸去鏡的。」

墨俞柒眼睛緊緊盯著寂冉方丈,嘴唇也緊抿著。

關係匪淺......

寂冉方丈這是斷定將來她一定會去到南疆嗎。

但無論接下去墨俞柒再問寂冉什麼,怎麼叫他,寂冉方丈都沒有再開口過,他保持著閉眼、雙手合十的姿勢坐在那裡,像是入定了一般。

他坦然自若,那神情宛若清風明月。

墨俞柒知道自己在寂冉這兒問不出什麼話了,便同寂冉方丈告別要求離去了。

反正前兩個寶物的訊息她已經得知了,都在大秦,她也好著手準備。

況且科舉考要等到來年開春,如果目前無法得到歸去鏡訊息,那就再等等。

而在墨俞柒離開禪室後,剛剛旁若無人在打坐的寂冉方丈突然睜大了眼睛,他盯著墨俞柒離開的方向許久,最後默默地搖搖頭。

墨俞柒從大殿離開,黑沉沉的夜,彷彿是無邊的濃墨重重塗抹在天際。不知為何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了,疲倦的圓月躲進了雲層中,似乎是在掩蓋著什麼事情的發生。

墨俞柒剛想要施展輕

功離開,卻差點撞上了墨芊雲和清橘。

那對主僕似乎是從千燈長廊那兒來的,現在正往大殿去。

她們這個點了去大殿做什麼?墨俞柒落在屋簷上目送著墨芊雲和清橘,心中有些疑惑。

但是墨俞柒並沒有很在意,畢竟她還要早點回去想想玉靈珠和榮血人參的事情。她等兩人進殿,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在幾棟建築房頂上飛快地移動著,墨俞柒還是忍不住想起剛才寂冉方丈對她說關於歸去鏡的事情。

南疆......極為險惡。

宮宴上墨俞柒從千涯公主那裡得知關於南疆的事情之後,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會去踏足南疆,能避則避,結果居然還是讓她給遇上了。

不過寂冉還說過她和南疆的關係匪淺,這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後面自己偷了南疆巫師的歸去鏡,被整個南疆通緝了?

墨俞柒嗤笑一聲,眼睛很快地轉了一圈。

說起來,南疆的事情,倒是可以先去問問那個人......

墨俞柒眸光微暗,邁著輕功的腳開始加速。

只是墨俞柒在回自己廂房的半道上,突然留意到了迎面而來的一群人。

他們身穿黑衣,士兵打扮的樣子,而走在這群人中間的那個男人異常顯眼,身份與其他眾人明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