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你的面色不是很好?”墨芊雲見清橘回來的時候眉關緊縮,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那些人有點奇怪。”

清橘坐回到了墨芊雲的身邊,依舊緊皺著眉頭,她咬了咬嘴唇,才向外面瞥了一眼。

墨芊雲已經將車簾子放下來了,隔開了那些人的視線。但是清橘一回想起剛才那些人的眼神還是感覺有些後怕,就像是被一群蛇類一樣的東西盯上了,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南疆的人,照理來說沒那麼好接觸。”

一旁同樣警惕的墨俞柒正環胸靠在窗邊,她神情嚴肅地從車窗簾的縫隙往外看,緊緊盯著那些南疆人,以及......那一隻木神鳥。

“那顆珠子根本就不是那隻鳥身上的,它很抗拒。”

“小姐,還有我剛才抓到那隻鳥的時候,它胸前根本沒有東西。那珠子怕不是另外扔進來的。”

墨俞柒身旁的銀伶也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想要給她們做參考。

銀伶的手剛才被那隻木神鳥的爪子傷去了,顯得非常有說服力。

“反正他要的東西也給了,離他們遠些就好了。”

墨芊雲記上心頭,隔著車簾喚了一聲王伯。

“王伯,我們走。”

王伯從開始就一直對那些南疆使臣戒備著,手上的馬鞭也握得緊緊的。當初那些南疆使臣剛來到京城的時候,在街裡街外的風評就很差,誰提及了都要罵上好幾句。

所以王伯總覺得這些南疆人在他們穿的大黑袍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就是為了一會兒襲擊墨府的馬車。

墨芊雲這一令下,王伯就抽起馬鞭,想要趕馬走了。

而南疆那幾人也確實沒有什麼其他動作,他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

陰鬱的眼神從包裹著的黑布中透了出來,盯著墨府的車廂。沒有人能說出來這眼神中蘊含著什麼意思。

他們就像一群苦行僧目送著墨府的馬車離去。

其中一人察覺到墨府的馬車已經離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了。他欣喜若狂地對著為首的那人說道。

“萬成長老,那個就是......”

她簡直就和那位長得一模一樣!

“長老都還沒有說話呢,你先開口!”另外一個男人則是看都不堪一眼就把巴掌呼在前一個人的臉上,他的語氣有些狠毒。

為首那位被稱為萬成長老的男人伸出一隻手指抵在他的面罩前,示意他們噤聲,那兩人立刻閉口不談,直直地看向萬成長老。

萬成長老依舊看著墨府馬車離去的方向默不作聲,半晌他抬起手摸了摸肩上的木神鳥,說道:

“回去等訊息吧,這一車裡還不知道是誰。”

他說話相當有威嚴,其他幾人不敢反駁,老老實實地低頭聽著。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事情。”

“是是是。”後面幾人連忙躬身承諾道,但是抬起頭是卻發現萬成長老早已經走出幾步了。

馬車上,幾個人都一言不發,方才那些南疆人的事情確實詭異。

清橘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想清楚為什麼那些人看起來對她敵意那麼大。如果是因為墨俞柒的事,他們也不打聽一下現在墨俞柒和她們主僕二人的關係?

但好在要回墨府了,也不需要再去糾結和宮中有關的事情了。

之後她們的馬車一路上都非常地穩,也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情。墨子瑤的馬車在她們之前就先回去了,這個時候大抵已經進府了。

等墨芊雲她們的馬車回到了墨府,牡丹宴上排名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回來了。墨覓和白愫都親自出門來接墨府的馬車。

清橘隨著墨芊雲下了馬車,就看見白愫上前來一把抱住了墨芊雲,而墨覓也跟在白愫的後面,微笑著看著她們母女二人。

宮宴上墨芊雲用著太后的琴卻斷了琴絃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這可把白愫嚇得不輕,這會兒見到了墨芊雲好好回來才放下心來。

“我就說吧,我們家的芊雲怎麼會出事嗯,太后她老人家也都保著呢。我就聽著一些訊息知道芊雲還拿了第二呢。”墨覓伸出一隻手扶住白愫,一邊安慰她道。

“還不會出事呢,她沒回來前我都是提著心吊著膽的。還不都是你,這事肯定是你們朝......”白愫說到這裡到是先噤聲了。

他們還在墨府門口,周圍還有一些圍觀的人。她不能和墨覓隨便提及朝堂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