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老色批,別的什麼東西都看不到,清橘遮得嚴實都能知道是個姑娘。

清橘倒是沒在意這些,她看楚夜淵氣的牙癢癢,以為他是因為被嘲諷了氣的,便拉了他一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楚夜淵一聽,立刻喜上眉梢。他幸災樂禍地看向曲長陽,用同樣陰陽怪氣的聲音問候了回去:

“曲長陽,你今天來找的人,不會是上次在望福客棧把你和一幫手下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位兄弟吧?”

“你!”曲長陽被戳中了痛楚,惱羞成怒地合上了扇子。

確實,自從曲長陽娶伶兒做妾的事被一個不知名的少年攪亂了後,一旦有人提起他都是怒氣沖天的。他不但被那個少年追得抱頭鼠竄,離開的時候還那麼狼狽!

以前除了和楚夜淵碰面鬥嘴時輸過幾次,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於是當天回去他就找人畫了那個少年的肖像,打算絕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個傢伙好好教訓一頓。

他查不到少年的身份背景,只知道這個少年近期在京城中出現的頻率很高。可是他手下的那群不中用的傢伙硬是尋遍了大街小巷沒抓到過人,好巧不巧地總是錯過少年的蹤跡。這更讓曲長陽成了這段時間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笑點。

而更令他憤怒的是,伶兒自那之後也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就像在京城裡消失了一般。曾經和伶兒搭檔的老頭說她是跟著那個少年走了,氣的曲長陽當場就砸了那個茶館,最後還是被他爹提著耳朵回去關了幾天禁閉。

今天他正和南宮黎幾人在附近吃酒時,突然聽到他手下的人說,那個少年的身影有在這家賭場裡出現過,於是這次他直接親自帶人堵了過來,發誓要將那個少年抓到手。

“哎呀呀,說起來採環閣那晚咱倆碰上的時候,四兒選了我沒選你,你回去就逼那個茶樓的伶兒姑娘做你的妾。嘖嘖嘖,強搶民女這事京城裡也就只有你做的出來了。”

清橘暗付:原來曲長陽強搶伶兒,是因為和楚夜淵在採環閣爭女人的時候失了面子。

楚夜淵還在扯著嗓門喊,像是要為在場的所有人科普,還不忘再踩上一腳:“五打一呢,還沒打過,哎呦,我都替你丟臉。”

曲長陽的面色鐵青,在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更是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他拿著扇子重重地敲著自己的手,周圍的氣氛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曲長陽冷哼一聲,圍著的一圈他手下的人似乎都沒往裡頭走了一步,把包圍圈縮小,都盯住了楚夜淵。

“額,我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楚夜淵小幅度地側了側身子,問清橘道。

清橘此時真的很想把他的腦袋按在桌面上,你這只是有點?你這是就差指著曲長陽的腦袋,在向周邊一圈的人拍著掌說:大夥兒,來看看這猴兒。

你完全不看人臉色是嗎。曲長陽這會應該都已經想到給你埋哪兒了吧:。

“哼,說得好。不知道楚兄是不是也想見識一下五打一呢。”那邊曲長陽一字一句咬著詞說道。

“啊哈哈,那還是,哈哈。咱們誰跟誰啊,我都懂,曲兄這是一怒為紅顏啊。”楚夜淵尷尬地笑了幾聲,幾步走到曲長陽身邊搭住了他的肩膀,做出開玩笑的模樣。

“哼,既然如此,楚兄弟和我一起來玩個幾把?當年我們兩個可沒少在京城裡的賭場裡徹夜暢玩啊。”曲長陽撇嘴一笑,輕蔑地盯住了楚夜淵的眼睛。

他今天是來找那個帶走伶兒的傢伙,不過自己的人都已經圍住了賭場,那人若是在賭場中也是插翅難飛的。既然楚夜淵這個傢伙好落魄成這樣還不知好歹,那撞到了自己頭上了,他當然是要先和楚夜淵好好“玩玩”。

楚夜淵皺了皺眉,現在他手頭上的錢和曲長陽能掏出的根本不能比對。但顧及周邊圍了那麼多曲長陽的人在施壓,他也不敢貿然拒絕,便扯著嘴角答應了下來。

當前最要緊的還是別讓曲長陽在注意到清橘的事。

可當楚夜淵一邊和曲長陽勾肩搭揹走向一張賭桌,一邊打著手勢讓清橘找個機會先離開的時候,曲長陽突然回過頭眯眼看著遮得嚴嚴實實的清橘,來了一句:

“那邊那位姑娘也是你的人吧,不如叫她一起過來。我手下的人粗俗慣了,等會搜起人來可別驚擾到她了”